實在不會找話題聊天的季余笙咬了咬嘴唇，道：「那我們玩古詩接龍吧。」

「不要，歌詞接龍吧。」秦江海道：「古詩我背不過你。」

季余笙想了想自己會的流行歌曲：「那我先開始了，『被雨困住的城市，有你彈著吉他陪我..』」

「我忍住的情緒在很後面，拼命想挽回的從前，在我臉上依舊清晰可見，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與你躲過雨的屋檐...」秦江海很溫柔地唱道。

雖然他們現在沒有屋檐躲雨，在樹下用衣服遮雨也有些狼狽，但這種感覺好像也不賴。

「我輸了。」季余笙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是「檐開頭的歌。」

「輸了要有懲罰的。」秦江海道。

「什麼懲罰？」

「抱抱我，我有點冷。」

季余笙不太敢動秦江海，因為不知道他到底哪裡受傷，嚴不嚴重，她怕觸碰到什麼不該碰的地方，讓秦江海的傷勢加重，於是她只能跨在秦江海的身上，雙手撐在秦江海脖子兩邊，儘量貼近他，卻又不把自己的重量放在他的身上，既能遮雨還能保溫：「這樣好一點麼？」

秦江海雖然看不清，但是可以感覺到季余笙近在咫尺的溫熱鼻息：「余笙……」他呢喃道。

「怎麼了？」

「我..」

「你哪裡不舒服麼？我現在就去找人來幫你。」

「不是..」秦江海道：「我是想說..」

「說什麼？」

「我喜歡你。」秦江海道，他覺得現在不說可能又會失去勇氣：「非常喜歡你，喜歡到可以為你好好學習、不打架、不騎摩托、陪你坐跳樓機看恐怖電影，你喜歡的一切我都可以陪你做，我可以為你變得越來越好，你能不能考慮考慮我？」

季余笙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沉默了很久後才開口道：「我……我沒談過戀愛，而且你知道我有些問題，我不知道什麼叫喜歡..我也不確定我有沒有愛一個人的能力...」

「五個數之後我會吻你，你可以選擇躲開。」秦江海打斷季余笙的話：「我開始倒數了5…」

季余笙的腦袋很亂，這是她兩世為人第一次被表白，這種感覺很奇怪，甚至奇怪到讓她無法思考，腦子裡走馬燈一樣的閃過她和秦江海在一起的畫面，從在學校為她擋菜湯開始，到送她去醫院，給她做長壽麵，再到剛剛滾下山被他牢牢護在懷裡，她想著想著，秦江海的倒計時已經數到了1。

一個冰涼的嘴唇貼了上來，開始溫柔的像四月的春風，隨後濃烈的像七月的驕陽，季余笙感覺自己不會呼吸了。

看著沒有拒絕的季余笙，秦江海伸出一隻手攬住了她的後腦，讓這個吻變得更加熱烈。

因為雨水而冰涼的身體，因為愛慢慢熱了起來。

季余笙現在的感覺很玄妙，聰明的腦袋完全進入了死機狀態，感性和本能終於在這一刻戰勝了理性，支撐身體的胳膊也漸漸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