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你到了嗎?」耳廓傳來洛白榆清朗的嗓音,隔著手機,稍顯闊遠。
「到了,剛出火車站。」於晚一手接電話,一手拿出火車票展示給出站的檢票員。
「我在火車站門口,你看到我了嗎?」洛白榆耳側掛著手機,視線在出站的人群中不停搜尋,兀地眼神一亮,他看到了於晚。
於晚也看到了他,清晨的火車站,外面等的人不多,站在大門外靠著欄杆一側的洛白榆,高大帥氣,身姿挺拔,尤其顯眼。
於晚邊掛斷手機,邊迅速走出擁擠的人流,來到他身旁,「你怎麼來了?」
她沒告訴洛白榆她會坐什麼車,會怎麼過來,幾點過來。
看著洛白榆凍得通紅的耳朵,她不免有些心疼。於晚伸出手,捂了一下洛白榆的耳朵,瞅見他背後的帽子。
有帽子怎麼不戴?於晚雖然疑惑,卻也沒問,只是動作溫和地將洛白榆羽絨服的帽子拾起,蓋在他頭上。
嗚,他早上剛整理好的髮型!要被壓塌啦!
洛白榆心裡哀嚎,但還是乖乖低頭,放任於晚動作。
帽子邊沿有一圈長長的兔毛,拂過於晚眼尾,帶來一陣癢意,於晚眯著眼尾,有些不適。
兩人的呼吸交融,凝成霧氣,洛白榆看著近在咫尺的於晚,抬手蹭過她的眼尾,狡黠地笑了笑,回道,「猜到的。」
於晚說她會一早來,那她一定會一早來,而城南到城北最早的車,就是這每日一趟的早火車。
「外面這麼冷。」癢意消解,於晚睜開眼睛,手指背面輕輕碰了碰洛白榆臉頰,冰涼的,毫無暖意。
「還好。」洛白榆拉過於晚的手,將其插入自己脖頸,往下掖了掖,「這裡還是溫的,不冷。」
「不冷?」於晚眉頭一挑,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抬起另一隻手。
剛剛觸碰洛白榆的手之前一直放在兜里,只在檢票時拿出片刻,是熱乎乎的;但她的另一隻手,拿著手機,給洛白榆戴帽子,在外面放了不到五分鐘,就已經冷透了。
但她還是捨不得把整個冰涼的手掌放進去,只是用指尖在洛白榆頸側點了點,卻也激得他抖了抖身子。
「阿晚,壞。」洛白榆止了冷顫,笑著控訴,但顯然沒有怪她,抓著她手腕想要把那隻冷手塞進脖子裡,像是真的想給她暖一暖。
於晚立刻反應過來,使了個巧勁,掙脫洛白榆抓著她的手,像是沒注意到洛白榆想幹什麼,很是自然地將那隻冷手揣進自己衣兜。
「好,不冷。」嘴角蘊著無奈的笑,於晚順著洛白榆之前的話道,她將另一隻手也放下,問洛白榆,「吃早飯了嗎?」
「還沒,在等你一起。」帽檐遮擋了視線,洛白榆只能看見於晚,他也只看她。
「那我們去吃早飯。」
「好。」
第38章
城北體育館九點開門,於晚和洛白榆踩著點進了滑冰場。
剛開門,冰場上人不多。穿戴好防護用具,換上冰刀鞋,於晚扶著洛白榆左胳膊,上了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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