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初中時很優秀,和同學的關係也很好,你有證據嗎?就這樣污衊我的女兒?」於母擦掉眼淚,恨恨地看向佫聞聲。
「沒有。」
她的尾巴處理得太乾淨了,除了他們欺負過於晚,沒有其他證據。
「於晚初中時,確實很優秀。」這一點佫聞聲無法否認,直到現在,他們給校方打電話時,校長都能清晰地說出於晚的一二三四,在哪個班上課,連續三年不間斷的第一,長得好看,對老師也有禮貌等等。
但正是太過優秀,才引人妒忌,遭人嫉恨。
而她還性格孤僻,不與人相熟,沒有維護自己的小團體,在其他人看來就是瞧不起他們,因此才會被其他人聯合在一起欺凌。
但這與他無關,他只關心自己的孩子,不論是因為什麼,於晚的所作所為,都表明了她這個人很危險,作為父親,他不希望星星和這樣一個人在一起。
不再關注抽噎著的於母,佫聞聲扭頭看向洛白榆,嗓音狠厲,「謝卿瀟的事情,你應該是親眼所見,所以星星,你覺得呢?」
他希望洛白榆做出正確的選擇。
「爸,我、」
「好,如果這還不夠的話,幾個月前江浣初的事情,你真的以為於晚做的事情,只是你看到的那樣嗎?我們拿到了當初職中幾人的聊天記錄」
「爸,夠了。」不知何時,洛白榆已淚流滿面,淚水溢滿眼眶,遮擋視線,他回眸隔著探窗看向屋內在病床上安安靜靜坐著的於晚,卻看不真切。
有的人生來便在地獄,你看著她在陽光下語笑嫣然,卻不知她是如何爬出深淵,衣下是腐蝕零落的血肉,顯出森然的白骨。
她走的每一步,都要被惡鬼吞噬鮮血,啃食腐肉,所以遍體鱗傷,皮破血流,體無完膚;每一步的腳下,都落著一攤鮮血。
洛白榆哭了,於晚看見了,她急躁地起身,走到窗邊,隔離室隔音,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報警器滴滴作響,她只能抬起手,隔著玻璃觸碰洛白榆的眼睛。
幫你擦掉了,不要再哭了啊。
沒人傷害你啊,他們不敢,我也不會,所以,不要再哭了啊。
「我,答應。」洛白榆看著窗內的於晚,泛苦的嘴角艱難地勾起一抹笑。
他當然知道父親說的話,可能全部是真的,因為那天,他可是親眼見到於晚把謝卿瀟的腺體挖出。
可,這是於晚啊,這是他喜歡的人,她費盡千辛萬苦才走到他面前,讓他得以認識她,他的心裡只有心疼。
他終於明白了於晚的「命很重要。」
確實很重要,她多少次和死神擦肩而過,多少次被傷得頭破血流,或許腦內的淤血就是那時留下的,你看,所有人都以為它好了,可它沒好,它就在那裡,等待某一個時機發作,讓你記起那時的不幸和苦痛,就像無處不在的陰影,纏著你一輩子。
但她還是頑強地長大了,比任何人都長得好,像一棵參天巨樹,不僅守護自己,還以一己之力守護自己的母親,甚至,守護著他。
害怕嗎?怕吧。成長在陽光下,被人精心呵護的小樹苗,怎麼會知道野草是如何生長的,競爭,生存,奪取養分,沒有經歷過的人第一次見到,當然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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