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瓦倫夫婦已經死了多久的時間。
石燕搖了搖頭:「眼球表面加了延緩腐蝕的助劑,外表也做了處理,我判斷不出來。」
「肯定很長時間了吧,」丁燦接過話頭,「還記得我們見過審訊室的樣子嗎?」
那時她跟高穩穩兩個人,注意到審訊室里是許久沒有使用過的痕跡。
還以為是瓦倫夫婦終於良心發現,不再對威爾動用私刑了,現在看來,當初的預判完全錯誤。
明明是已經死了,根本沒機會再懲治威爾才對。
夏嘉璉找到重點:「那麼現在,古堡當中真正的話事人,該是具有繼承權的威爾才對。」
興許這裡有著不成年不能夠直接繼承房屋所有權的規定在,所以即便威爾已經掌控了這個古堡,也仍舊沒有相應文件證明,他就是古堡此刻真正的主人。
但其他一應的權力不會有所變化。
也就是說,保險柜的所屬者也是威爾。
那對屬於他父母的眼球,就是威爾作主要進行收藏的,往更恐怖些的地方去想,說不定他父母之所以會丟了性命……
高穩穩簡直不寒而慄:「不會是因為父母嫌棄他眼睛有問題,所以威爾就想要把他們的眼球給挖出來吧。」
挖出眼球之後,別說顏色了,任何東西他們都不再能看到。
一想到威爾堪稱扭曲的心理,他也說不上自己是怎麼想的。
覺得這個孩子很可怕的同時,又覺得他更多的是可憐,在被長期那樣對待的情況下,會催生出惡意並不奇怪。
但太極端,威爾就完全做錯了嗎。
「人在瀕臨絕境時,做出什麼都不會奇怪。」夏嘉璉遇到威爾的事,卻莫名想到了自己小時候。
甚至覺得慶幸。
幸好自己從出生開始,就一直接觸到來自家人非常多的愛。
聽力有問題,孕檢時查不出來,在降生後,畢竟不是真的聽不見,先天弱聽這種症狀,很難憑藉簡單的篩查就能判定。
他同樣是在慢慢長大的過程當中,被發現了一隻耳朵不好的事,再去醫院仔細檢查,才得知了結果。
那還是很小的時候,夏嘉璉並沒有記憶,但是聽媽媽講過,自己小小一隻,待在醫院走廊里的時候甚至都還是笑著的。
因為他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在見到那些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時,會對那種整齊制式的衣服感到好奇。
直到後來慢慢長大,真正開始發現自己和其他人有所不同,還要在耳朵上帶上一個怪東西的時候,夏嘉璉才覺得不太開心。
好像自從戴上了人工耳蝸,別人就會用更奇怪的眼神看他,並且自己會聽見無限放大的聲音。
那段時間家人們總是會想盡各種理由待在他身邊,就為了能夠隨時照看到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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