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得了不能跟自己交流的命令,床邊的觀測人員像是沒聽見她講話,很快就離開了。
直到腳步聲越來越遠時,丁燦想試試看能不能試著脫離約束,用了很大的力氣,手臂也只抽出來很短的距離,只能調整呼吸在原地休息。
沒想到這時候聽見有人朝她打招呼:「你是白天溜下來的人吧,我還記得你的聲音。」
丁燦也很快通過聲音辨別出來這人正是白天見過那個腹腔被打開的病人,這才知道原來是又被抓回到了實驗基地那一層。
這麼說來,這地方也是個草台班子,居然連單獨的實驗室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怎麼運轉起來的,還是因為地下能夠使用的空間實在不足。
「是我,本來是順利出去了的,沒想到其實早早地就被人發現了。」
她扭了扭頭,一下子牽扯到後腦的傷口,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氣血都在同時往頭頂上面涌,只能認命地側頭在枕頭上躺好。
「本來還說祝你們成功呢,我還小小地期待了一下。」
男人語氣里沒有半點嘲諷的意味,像是平靜地在講一件跟場上所有人都無關的事,長時間待在這裡,已經消磨掉了他許多外放的情緒,即便在短短時間內大起大落,都不會對他產生大的影響。
「你見到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生了嗎?」
刀疤男搖搖頭,然後意識到她現在看不見:「沒,就只有你一個人過來了,我還在想他是不是沒暴露呢。」
現在已經沒有系統道具可用,自己就跟砧板上的魚肉沒什麼差別,如果那個方棠真的馬上就要準備給她做實驗的話,還真的無法反抗。
她還在期望余浮能夠出現,至少改變一下現在的局面。
刀疤男見她又開始在床上蠢蠢欲動:「別費力氣了,這綁帶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越掙扎反而會變得更緊,最後吃苦的也是你自己。」
丁燦緩緩呼出一口氣,周遭的環境其實並不安靜,她開始聽到有監測儀器的聲音,有遠處傳來病人痛苦的呻吟聲。
身臨其境時,對這些人的理解就更多上幾分。
「麻醉劑都準備好了嗎?」方棠這時出現,聲音聽起來的確沒有剛才那麼中氣十足。
得到一切妥當的答覆,他在丁燦床前站定,因為要沿腰椎注入麻醉劑讓身體半麻,她身上的束縛帶被短暫解開。
「我已經很久沒有親自操刀了,不過你放心,經驗還在,何況用了麻醉劑之後,也不會產生什麼痛苦。」
丁燦轉了轉有些酸痛的手臂,後背的衣角被掀開,酒精棉在脊椎的某處上划過幾圈,小片皮膚在一瞬間得到降溫。
「等一下,這種手術不應該是全麻嗎?」
「正常情況下是的,但我能想知道你的身體在有效的活動範圍里,能夠出現什麼樣的排異反應,多採集些不同質量的樣本總歸是不會出錯的。」
注射器從藥瓶當中吸取藥液,液體驟然帶著壓力流到針筒當中時,發出短促的嘶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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