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嬈看著面前半年未見,一見就是批判的父親沈康裕,心無波瀾,但裝出低著頭膽怯的模樣。任由他罵完後,才徐徐出聲道:「爸,我一直都很想帶著時今衍回來見您們,可他連家都很少回,每天都待在酒吧和外面。我也……」
她故作隱忍的哽咽兩秒才繼續道:「我也沒有辦法……這才一拖再拖的至今沒回來。」
「這並非我本意,可我勸服不了他,他很……厭惡我。」
沈筠嬈鼻尖輕顫,一副委屈到極致的模樣紅著眼圈上前抓住沈康裕的胳膊,「爸,您能不能幫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沈康裕最煩沈筠嬈這副央求的神情。
她自小就頂著這麼張病懨懨的臉望著他,哭哭啼啼的喊著身上痛要去看醫生。後來她長大了,雖不哭,可總用著那汪病弱的桃花眼凝著他。
她實在和她母親長得太像。
以致沈康裕越看越煩。
此刻,沈筠嬈一開口就是怯懦求助的話霎時點燃沈康裕的不悅,他抬臂就揮走沈筠嬈的觸碰,緊繃著的面上滿是憎惡,「我幫你?我能幫你什麼!」
沈康裕只懊悔不該聽從孟蔓的話將沈筠嬈喊回,瞧她這副模樣不僅沒法幫忙,反倒還會給沈家添麻煩。
沈筠嬈再度拉住沈康裕的胳膊,似是將他當做了最後一根稻草,聲聲懇求,「爸,您知道我在時家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我剛嫁過去的時候時老爺子還挺喜歡我,有他的態度在,時今衍對我也還算客氣。可現在,老爺子看我一直沒法征服時今衍,也開始不願管我了,喊我去老宅的頻率越來越低,我一個人待在時家真的好無助。求您去和時老爺子聊幾句行嗎?您是長輩,您去說了,他好歹會看在您的面子上對我照拂些。我實在沒法和時今衍這麼過下去了。」
她語速快,字字含泣帶求,桃花眼裡迅速噙滿了淚。
似是真苦難到了極致別無他法。
沈康裕更覺厭煩,甩開沈筠嬈的力度比之剛剛大了不少,惹得身子羸弱的沈筠嬈直接朝後跌了兩步,纖薄的背脊碰撞在書櫃硌人的四角旁。
疼痛短促但不重,沈筠嬈臉色短暫白了一剎。
當事人卻只當沒看到,「你現在過的再差都與我無關,時家是你自己選擇嫁去的。」
沈康裕嗤笑聲,明著陰陽怪氣的怒視沈筠嬈,「您大小姐多厲害啊,人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倒好,自己巴巴聯繫上了時家,我得知的時候,時家人直接跑來要戶口本,連一毛的彩禮都沒有!我養條狗也不至於賠進去這麼多錢,最後屁都得不到!我還替你去找時家?想得挺美。」
時老爺子是個細緻的人,平日裡面面俱到,結婚這種事又怎麼會忘了彩禮。是沈筠嬈不好意思收,沈康裕只提彩禮,渾不提嫁妝。沈家一分嫁妝不給,她又怎麼好意思收時家的彩禮?
加之沈家若是真拿到了彩禮,恐怕只會纏上沈筠嬈,哪裡會像現在這般過了半年才想起她這號人物?
時老爺子也懂沈筠嬈在沈家的境遇,他直接將彩禮錢放在銀行卡里給了沈筠嬈,任由沈筠嬈支配,省得落入沈家這個無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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