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交視，念及自己剛剛嚷出的話，沈筠嬈面臊到無地自容，當即錯開了視線，肌膚卻分外坦誠，由內而外都沁出了粉澤。

時今衍單臂撐在她身周，動作呵護，一點點擦拭過她沒被浴袍裹住的每寸肌膚。

他手每落一次，沈筠嬈眼睫都跟著輕顫一下，直到——

「嬈嬈，腿打開些。」

時今衍長指箍在了她的右腿膝彎，「挨在一起的地方擦不到。」

光是聽到這話，沈筠嬈的身子就不爭氣的又開始發軟了……

她不知道時今衍是怎麼說得出的，好似很氣定神閒般，她只覺自己渾身都紅了，他定然也看出了的……

好在他沒提，只是緩緩分開了她的膝彎，繼續擦拭。

後來，一隻大手覆上她的眼睛，掩耳盜鈴般幫她一起掩飾羞意，蒙在身上的浴袍隨後被扯下，乾淨的毛巾流轉於全身，沾去所有的水痕。

床單這片顯然是沒法睡人了，基本都被從溫泉帶過的水洇濕了一團一團。

時今衍把沈筠嬈抱到了另側，拉過被子蓋上。

沈筠嬈全程不敢看他一眼，鑽入被窩的瞬間就像是找到了龜殼的烏龜，忙不迭慫怯地縮了進去。

這種時候，沈筠嬈顯然是不好意思開口說話的，時今衍不知在忙些什麼，竟也沒再出聲，屋內霎時一片靜謐，更讓沈筠嬈心生忐忑。

她蜷縮在被裡，連同眼睛都一同蒙在了被下，完全看不到被外的情況，只默默豎著耳朵通過些器物碰撞的聲響判斷時今衍在做什麼。

她聽到了窸窣聲，大概是時今衍站在一旁也將自己身上的水意簡單擦了擦後披了件衣服。

而後，他好像在燒水。

沈筠嬈有些捉摸不透，這種時候，他怎麼……還有閒心做別的？

他……不難受嗎？

腳步聲忽然邁近，沈筠嬈立即斂住神識，不自覺屏息以待。

時今衍站定在床沿，俯身先將被子掖了掖緊，後才坐在床邊摟住她肩膀將她扶起，「嬈嬈，喝點熱水。」

沈筠嬈一手捂緊了被子，牢牢按在身前，確定不會走光，她才抬起另手接過水杯。

大抵是知道她累壞了，時今衍極有男友力的從後托住了她的身子，讓她可以全數將力量依靠在他的身上，手指也全程在她杯底托著。

時今衍沒遞來水的時候，沈筠嬈沒太大感覺。

這麼一喝，倒還真渴了，一杯水很快見了底。

「還喝嗎？」

「不喝了……」

沈筠嬈搖了搖頭，剛想拉著被子繼續躺下當鴕鳥，無意瞟向時今衍的視線卻看到他頸側的圓潤齒痕。

一上一下，很是完整的牙印，好似是破了皮，隱有滲血的症狀。

沈筠嬈頓住身子，定睛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