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侯承志人都死了,誰還會搭理褚衍?
人家這個姑娘還是代表平南王來的,指不定嶺南下一任就歸這個什麼王爺了。
一些存了心思的,已然上前將風口對準褚衍:「我們大夥可都沒眼瞎呢,說不定是某些人在賊喊捉賊!」
褚衍大怒:「你在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可不知道,但是我們在座的人可是全都瞧見了,是你獻的藥,陛下也是吃了你的藥後,沒多久倒下的。」
那人慣會陰陽怪氣:「這麼好的神藥,怎麼就到了你的手上。」
對啊,怎麼就到了他的手上。
褚衍被問得頭皮發麻,人也有些慌亂了。
只得趕緊把鍋甩出去:「這藥,是我從楚家的藥堂里買的,方才太醫也驗過了,沒問題!」
不知是誰「嗤」了一聲。
「誰不知道你們兩個姓楚的和姓褚的多年不合了,褚掌柜也眼紅人家的藥堂許久了吧?怎麼這會兒還會到對方的藥堂里採藥呢?」
褚衍這才知自己方才說錯了話。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就是後悔莫及,也沒法再往裡收了。
只好硬著頭皮給自己找補:「在哪裡買的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就是神藥。不信你們誰來試試——」
誰敢拿自己的命試?
這行宮中的太醫也不知道是真有本事還是只是半吊子水平。
畢竟侯承志這土皇帝當得名不正言不順的,連個信服他的人沒有。
來參加今日宴會的人可是都清楚地知道,他剛來廣州的第一天,便將廣州城的州府大人關進了地牢里。
見沒人說話,褚衍本想灰溜溜地逃跑。
身形還沒走出一半,門外浩浩蕩蕩地闖進來一批人。見著陸令嘉和沈煜兩人,許天雙手抱拳道:「外頭的好些人,原本是從我們龍驤軍出去的,這會兒都不用動刀劍,他們就不戰而降了。」
陸令嘉目瞪口呆。
本以為侯承志死了,收服其他幾人也需要頗費一番功夫,亦或是發生一場鏖戰。
就這?
不說普通士兵,就連他手下的幾員大將,在他死後都不敢吭一聲,現在更是將頭縮成鵪鶉似的。
生怕這些人首先要拿他們開刀,殺雞儆猴。
沈煜抽出許天腰間佩劍,直接指向了褚衍的喉間:「給我潑完髒水之後,還想污衊楚家是吧?」
轉頭對著許天吩咐道:「拖下去,查查這人底細,先關他個十天八天的再說。」
陸令嘉攔了一下:「慢著。」
「褚掌柜。」她喊了一聲。
褚衍嚇得魂都沒了一半,一聽到喊他的名字,立馬雙腿抖擻著跪下。
「小的在,小的在。」
陸令嘉:「念你是初犯,且不了解實情,我們也不跟你計較了。但是污衊其他人的罪名嘛......」
她笑了笑,還是那副柔柔的模樣,對著身旁的侍衛說道:「這樣吧,先將他關入大牢,讓他寫封信回家,叫他的兒子來贖人。」
至於贖人的金額嘛,總得讓誣告者出一出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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