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不清楚,前世的高時明究竟扮演什麼角色。為何林自初聞風而逃後,最後卻是將財庫鑰匙呈給了高時明?
那麼,今生呢?
城外暴/亂,楊伯安至今未醒。當時林自初話里話外,都在暗示楊書玉回後宅呆著,仍打著前世的算盤,想趁機接管商行。
楊書玉告發他與細作勾結,害他下了大獄,難道高時明就沒有打過楊家財庫的主意?抄沒楊家,可豐國庫,若有這個機會,他高時明就能當聖人?
因著前世記憶,她慣以惡看人,竟生出高時明是故意讓楊家背下林自初勾結敵國的罪證,在除去林自初的同時,還昧下了楊府家財的想法。
等又過了兩日,楊伯安終於退了高熱,楊書玉稍安,便求了葛神醫放她下山去。
葛神醫拗不過她,只是讓她把啞姑帶上,說是啞姑能照管她的傷口。楊書玉仍要推拒,葛神醫便說她若是不聽勸,便讓她下山時把楊伯安也抬下去。
楊書玉訕訕閉了嘴,不再反駁。
除了獨峰,她不放心把楊伯安放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等秦初平安排人馬來接她下山,她的右腳已經消腫,不急行時根本看不出問題。她手腕仍纏著紗布,為了不留疤,啞姑格外費心養護著,但到底楊書玉比來時要見好了許多。
因而,下山回城比登山求醫更快,只是楊書玉沒想過會在城門遇到謝建章。
她以為會是秦初平領著人來迎接,可站在護城河畔的,是衣袍袖角隨風翻飛的謝建章。
他攏袖而立,身後站著一隊士兵,遠遠就望著楊書玉的車馬由遠及近。
「楊小姐,請下車接旨。」
馬車停在謝建章面前,楊書玉剛想撩簾問候對方,就聽他飽含笑意的聲音響起。
楊書玉雖然疑惑不解,但還是被攙扶著下了馬車。
「什麼旨意?」
謝建章翻手高舉一直藏在袖中的捲軸,明黃色的聖旨成了最刺眼的光,讓在場所有人低頭斂眸,避開視線,畢恭畢敬地跪了下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江陵府楊氏,為而忘家,利不苟就,捐糧以平黎國洪澇之災,特宣詔入京,評定功績,以示皇恩,欽此!」
「謝主隆恩。」楊書玉被這道聖旨砸得發懵,謝恩時行禮卻挑不出錯。
謝建章似笑非笑地說:「這道聖旨本應該由楊伯安接下,但他受傷病重,那便是楊家商行的少東家來接了。」
楊書玉自接下聖旨後,視線便一直停在落款處。那並不是攝政王的璽印,而是真正的國璽印。
「國璽不出京。」她聲音低低的,滿是不可置信,「所以你們從京都出發時,便帶有這道聖旨在身?」
「還是兩道?」
楊書玉突然笑出聲:「若楊府放糧不爽快,想藉機拿喬,那另一道聖旨是什麼?要我爹爹入京問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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