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莽摸著下巴恍然大悟:「原來你家小姐不在車上啊?」
月芽不理他,抱著扁匣跳上後面運送箱篋的板車。等車隊重新啟程,路過覃莽時,月芽忍不住沖他做了一個鬼臉。
覃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不過他去追高時明前,留了四個手下跟著月芽的車隊同行。
與此同時,在山道的江邊淺灘,楊書玉正學縱馬涉水。
「獵場多泥沼灘涂,騎馬要格外小心些。」
謝建章壓制著金鬃暴烈的脾性,小心翼翼地護在楊書玉身邊,金鬃只能不斷打著響鼻表達不滿。前方則由凌征探路,以確保楊書玉前進的安全。
「可是我馬術再好,最多也只能在獵場跑跑馬。」
楊書玉突然有些氣餒。她記得林自初會武,那他勢必會下場。
「禮樂射御書數,君子六藝,你們都會。」她勒馬看向謝建章,「建章也會下場同北涼人比試,對不對?」
她的視線落在金鬃鞍前掛著的箭袋強弓和長劍,微微皺眉。
謝建章昨日特意帶金鬃回府,它高大而健壯,和踏川的俊美溫馴截然不同,身上處處透著力量感。
「馱糧的馬匹講究耐力,腳程不快。」楊書玉順著踏川的鬃毛,視線卻盯著金鬃出神,「建章擇定踏川作為坐騎,看重的是什麼?去圍獵換成金鬃,又是為什麼?」
「為了贏。」
謝建章語氣輕飄飄的,眼神卻十分篤定。
在楊書玉愣神時,他轉為溫聲安撫:「就算是將門之女,也鮮少有人能下場去與使臣比試,尤其對方還是北涼人。」
「書玉不必懊惱。」
他策馬前行,將其中利害關係剖開來說:「若是尋常圍獵,世家子弟下場比試,圖彩頭圖名利,結局總是和樂喜氣,並沒有為勝死斗的說法,那我自會帶著書玉下場。」
「可有北涼人在,圍獵則成了兩國的較量,更何況北涼本就是世代長在馬背上的民族。」
「沒有把握能贏的人,是不會下場的,在兩國較量面前,誰也不敢托大。」
正因為楊書玉明白這個道理,她才格外焦躁,縱馬而來,她愈發沒了玩樂的心思。
如果可以,她想親眼看著林自初在獵場落敗,在北涼人最驕傲的地方落敗。
「罷了。」楊書玉輕嘆一聲,將視線投到遠處。
她想起高時明帶她縱馬穿梭在野林的那一次經歷,突然就釋然了。
要強如她,也不得不承認若自己強行下場只會是拖後腿。
「建章只和林自初比狩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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