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太后找來的。」
高時明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瞬間就想通了那枚報信煙火的作用。太后的人聽見聲響後,會迅速集結過來,若能當場捉住他的把柄,便能藉機對他發難。
「你既以生死誘本王出手,可見太后對你的生死不甚在意。」
他將弓拉滿,眸光冷冽,直視著林自初:「太后與北涼合謀,為攀咬本王,你合該死在這場圍獵中才能將事態擴大化。」
「可我惜命。」林自初挽劍護身,「所以我只需要堅持到太后的人來即可,屆時王爺還走得了嗎?」
難怪被謝建章窮追猛擊時,他遲遲不肯發送信號煙火,原來是要等高時明現身。
高時明輕笑出聲,拉滿到極處的強弓卻沒有收力。權衡利弊,他應該立即下令撤退,可他沒有。
兩相對峙,緊張的氣氛籠罩著這一片坡谷,沒有人敢放鬆。
嗖——
利箭終於破空而出,在離弦前卻被高時明臨時調轉方向,朝密林直去。幾乎是同時,有人悶聲從樹梢落地,當是一直藏在暗處,找準時機放信號的北涼暗衛。
「本王不想順太后的心,便多留你兩日。」
高時明收了弓,橫起手臂交給近衛。其他合圍過來的人見狀,立刻收起武器,只有謝建章不甘心地哼笑一聲,重重地歸劍還鞘。
近衛縱馬靠近,恭敬地呈上北涼國書。高時明接過後看都不看,輕慢地飛擲下斷坡。國書打著旋急下,落在林自初的幾步之外攤開,露出落款尾頁。
「北涼之請,本王駁了。」
他倨傲威嚴,十足的上位者姿態:「北境安定不過十年,倒叫你們忘了黎國為何以關凌河為界。」
「北境有關隘,關凌河要還往北去十六里。」他睥睨而下,審視著林自初,「北涼是被北信軍趕去河對岸的。」
「如此,北涼也配用種馬和歲貢,來求娶我朝公主?」
國書被他隨意丟棄在地,連說話也沒有顧及兩國邦交的顏面,他竟是直接將北涼一國的尊嚴踩在他的腳下。
「國書所請乃朝政大事,王爺怎敢不上朝討論便獨斷?」林自初似是沒料想他會直接駁回,還是以他個人的名義用硃批駁回。
高時明目光如炬,冷冷地垂眸看他:「本王代理攝政,有何不可?若是不服,且看太后一黨誰敢置喙!」
這話擲地有聲,怕是連太后在場也無法反駁。
太后拉攏朝臣占據半壁朝堂,卻只能居於幕後,她並沒有攝政之權。朝堂之上,自是以少年帝王為尊,以高時明為尊。既如此,又哪裡能算是獨斷?
近距離直面強權,楊書玉只感到一陣惡寒,繼而便是心中湧起無盡的悵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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