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封楊清淺為皇后,此乃國之大事,國之根本,他尚可用朝堂牽制。可太后若要先行冊封宮妃,太后的懿旨便能辦到,且無須奏請朝議。
那麼,誰能干涉置喙?
後宮,從不掌握在朝臣手中。
近午時分陽光明媚,夏風穿堂而過,帶來的暑氣對比出高時明周身所浸出的綿綿寒氣。
在批閱奏摺票擬時,蕭彧今日格外地謹慎,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無端為高時明的怒火添把柴,讓現狀變得更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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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宮正殿,太后斜倚在貴妃榻上,用手支頜。三十出頭的她,保養得宜,風韻猶存,若褪去鳳冠,說是艷冠六宮的寵妃也不為過。
哪裡有半分病氣?
楊清淺則乖順地坐在她腰側,正一勺又一勺地餵她喝東西。看起來她的的確確在侍疾,但玉瓷碗中盛的分明是冰鎮梅子湯。
若如此消暑也算侍疾的話,那放出去的風聲倒也不虛。
楊書玉暗自腹誹著,卻不敢用餘光偷看惺惺作態的兩人。此時她正在跪抄佛經,打著為太后祈福之名。
當然,這自然不是她心甘情願做的,而是太后的心腹嬤嬤故意刁難她。
從進長寧宮起,太后就沒和她說過一句話,全是嬤嬤發號施令,一來就堂而皇之地叫她抄佛經。
佛經抄了一遍又一遍,嬤嬤總能挑出錯來,是以楊書玉仍是猜不出太后的心思。
「太后娘娘,時辰差不多了。」
楊清淺將碗中梅子湯餵完,小聲地提醒道:「真的夠了。」
「清淺心善。」太后懶洋洋地支起身,睥睨榻邊跪著的楊書玉,「你受三分罪,旁人合該受九分才是。」
原來是太后將楊清淺在月渚被罰跪,全怪在楊書玉的頭上,見面打算挫她銳氣,太后便先為楊清淺出口氣。
楊書玉不動聲色,依舊心無旁騖地下筆。
但她也來了脾氣。
現在她雖受制於人,在強權面前沒辦法正面反抗,一直忍氣吞聲受人挫磨,卻也不是她的脾性。
少頃她擱下筆,卻不露痕跡地毛筆輕搭在筆擱的邊緣處。雙手呈上抄好的佛經,她輕聲道:「請太后娘娘過目。」
無需太后示意,立在一旁的嬤嬤主動上前接過。
可沒等到嬤嬤開口挑剔,嬤嬤的衣擺便掃到案幾,將虛靠在筆擱的毛筆帶落,在佛經上印出一條墨跡來。
「皇寺供奉的佛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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