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嬸點點頭，又問了一句：「大小姐要出門嗎？」

季淼搖了搖頭：「不出去，或者說……暫時不出去。」

若是過一會兒情況有變，她可能還是要去鴻鹿街那邊看看的。

「我明白了。」白嬸輕道，「大小姐也放寬心，別累著身子。」

「白嬸放心，我有分寸。」交代完事情後，季淼緩緩走到客廳，又給派去鴻鹿街的人打了電話。

「餵？裴家老宅那邊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電話那頭的人如此說道，「我們不敢靠太近，只能看到房子一樓還有燈光，裡面的人應該還沒睡，而且也沒見到有人進出。」

「好的，辛苦了。」季淼緩緩吐出一口氣，「還請務必盯緊，這對我們很重要。」

「大小姐交代的事情，我們一定全力去辦。兄弟們從不同位置已經把那房子圍住了，就等大小姐部署下一步行動。」

聽到這話，季淼也是很欣慰。

「好，那你們盯緊了，實在累了，一定要及時換班。」

「謝謝大小姐關心，放心，我們不會誤事。」

季淼相信自家人的能力，所以她並不擔心。放下手機，她卻總感覺心頭還是有著揮之不去的陰霾。

「裴寒枝……到底會對裴家做什麼呢？」

……

裴簡無力跌倒在地，雙手十個指甲都因為不斷在地上抓撓而變得血肉模糊。可是即便如此，指尖的痛楚卻無法分擔他真正的痛苦半分。

熱，真的好熱。

裴簡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燙得像一塊烙鐵，這樣下去，大概真的會變成一整塊熟肉吧。

嘎吱——

就在裴簡胡思亂想之際，小門被人推開了。裴寒枝走了進來，因為角度問題，裴簡看不到他的臉。只知道裴寒枝在他身邊不斷踱步，看起來對他這幅狼狽像非常感興趣。

「弟弟，你還真讓我有點失望。你這掙扎的本事，真的是毫無新意。」裴寒枝嘴上說著失望，但他微微上揚的語調卻暴露了他的心情。

他現在很興奮，裴簡如此想到。

「……你殺了我吧。」裴簡低聲下氣地說道，聲音是說不出的沙啞，「我好難受……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裴寒枝看著裴簡，輕輕搖了搖頭。

「很遺憾，我不喜歡一次性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