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江予秋又聽不清,她還特地放緩了速度,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講。
而她說完她的名字後,江予秋臉上的表情由悲轉喜,甚至因為太過喜,都有種癲狂的感覺,「對對對,沒錯,是周玉煙,是煙煙。」
當時冼梧臨走時的嘀咕,就是『煙煙』兩個字,不過那會兒她聽不清楚也聽不明白,只以為他是發出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但現在一問周玉煙,江予秋就什麼都明白了,她高高興興地把簪子塞回到周玉煙手上,說:「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沒早跟你們合作,好,好啊,好好好。」
她說著說著竟然笑了起來,這笑比起以往,非常的狂放,在寂靜的幽夜甚至產生了回聲,驚得遠處寒鴉振翅,高飛而逃。
周玉煙止住她:「你別光顧著笑啊,倒是告訴我這簪子有什麼特殊之處。」
江予秋直言:「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就是根普通骨簪。」
「沒什麼特殊的地方,為什麼你的反應會這麼......大?」周玉煙想了想,還是沒說她奇怪。
「簪子本身是沒什麼特殊,但送的人......特殊,」江予秋接著問:「冼梧送你簪子的時候,沒跟你說什麼嗎?」
周玉煙:「有。」
江予秋好奇:「什麼?」
周玉煙:「他說讓我待在他身邊。」
江予秋:「......就這麼多,沒別的了?」
周玉煙老實搖頭:「沒有。」
得到這個答覆,江予秋又失望又覺得在意料之中,她抬眼看周玉煙,足足看了好一會兒,問道:「你覺得他為什麼送你髮簪?」
周玉煙被問得雲裡霧裡:「這是我問你的啊,你問我幹什麼,我對冼梧的理解又沒有你深,你都不知道的事情,緣何要來問我?」
江予秋心情有些複雜。
她想過周玉煙大概是個不開竅的性子,但她沒想到,她會這麼不開竅。
不過,她也不準備幫冼梧說清楚,打算把這當作這麼些年來他嚇唬她的小小報復。
江予秋收拾好心情,重又擺出溫和端莊的笑,「沒什麼,我就是隨口問問,不過我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我猜冼梧大概不會殺你。」
周玉煙半信半疑。
只憑這根簪子,他就不會殺她?
沒那麼簡單吧。
江予秋看著高懸在天幕的彎月,提醒道:「咱們得趕緊走,不然那些東西又要活過來了。」
周玉煙不再拖沓,出了門,跟外頭等著的宋涯匯合,然後背著阿瑩的娘就往回趕。
華舒跟在周玉煙身邊,時不時偏頭看她跟宋涯一眼,似乎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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