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鹿昭應了一聲,便跟著靖安侯回了府中。
這些時日,出乎鹿昭的意外,沈之澤並沒有夜裡前來找她,而是耐著性子認認真真地準備禮部的婚宴,鹿苒心中一暖,自然也是不敢怠慢。
宮中嬤嬤帶著一干人手送來了嫁衣和頭面,鹿昭看著那紅綠色的嫁衣心中不甚歡喜,嬤嬤笑著道:「太子妃有所不知啊,這嫁衣是太子殿下出征前就開始為太子妃準備的,太子殿下啊早就想要娶太子妃過門了。」
鹿昭的手撫摸著那做工精細的嫁衣,原來沈之澤很久就已經在為她準備了,他說過許她鳳冠霞帔、十里紅妝,他也真的會為她做到。
鹿苒在一旁看著如流水一般的聘禮一件件抬入靖安侯府的春水閣,鹿苒心中自是千千萬萬個不痛快,誰能想到那太子竟然能真的死裡逃生,還不顧陛下的阻撓執意迎娶鹿昭,鹿昭到底有什麼好,值得所有人都圍著她轉悠?
嬤嬤在一旁同曲明蘭和靖安侯油嘴滑舌地誇讚了一番,鹿昭示意一下春華給嬤嬤塞了些許金葉子,嬤嬤笑著將金葉子塞到自己的袖子裡:「那太子妃先準備著,明日教引嬤嬤會來告訴太子妃成親時的禮儀,太子妃聰慧想來學起來必然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有勞嬤嬤了。」曲明蘭攜著鹿昭行禮謝過。
鹿昭一大家子忙完看向角落裡的鹿苒,曲明蘭面子上有些掛不住,鹿苒倒是先開口語氣不咸不淡道:「倒是要恭喜姐姐嫁得良人了。」鹿苒說完變轉過身輕哼一聲離開了。
鹿昭跟著教引嬤嬤學習宮中禮儀,彼時沈文白在東宮裡親自為鹿昭寫著聘書,不一會東宮隱秘之處出現一個人影,那人站在屏風後面,尚且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見他那朦朧模糊的身影。
「怎麼樣,得到一切的感覺不錯吧?」那人開口問道。
「師父說笑了,大仇都還沒報呢,屬於我的還沒有全部拿回來呢。」沈文白看向屏風之後。
從屏風後面走上來一個男人,男人身穿一身玄青色衣袍,已經年過中年的模樣,鬢邊的髮髻已經花白了,他挽著頭髮揣著手,陰惻惻地笑著看著沈文白。
「說來也是命好,能和我們尊貴的太子殿下一個師父。」沈文白看向男人,放下了手中的筆,吊兒郎當地靠在桌岸上抱著胸。
那人是當今太傅肖鐸,不但是太子沈之澤的老師,更是暗地裡幫了沈文白這麼多年的師父,這才以至於沈文白各方各面都不至於落在沈之澤後面,甚至有的比沈之澤更為精通。
「你們兄弟二人都是我帶過的最優秀的徒兒,可惜,沈之澤是名正言順太子,而你卻和我有共同的仇人,不枉我苦心經營多年,如今我要讓沈從安和尹子賢付出應有的代價。」肖鐸眉目之間全是狠厲。
沈文白冷哼一聲,對於上一輩的恩怨他毫不在意,但如果不是肖鐸大仇未報,想來沈文白早就死在了掖庭,沈文白在模仿沈之澤這件事上做的可謂是淋漓盡致,事到如今,恐怕能分辨二人的只有肖鐸。
「說起來,沈之澤的下落調查的如何了?眼見大婚在即,總不能讓他再冒出來壞了我的好事。」沈文白撇了一眼肖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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