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白搖了搖頭:「我想來看看昭昭你睡沒睡下,然後再去睡覺。」
「這幾日你回來都比較晚,我等不到你便倒頭睡去,你可怪我?」鹿昭歪著頭看著沈文白,少女笑起來眼眸彎彎的猶如天上的月牙兒。
「怎會?怪我回來的晚。」沈文白嘆口氣。
「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曾去大相國寺替父皇祈福,祈願父皇可以萬歲。」鹿昭兩隻手握的很緊,似乎是有些揪心。
沈文白心中無奈,卻還是將手放在了鹿昭手上:「無事,父皇福澤庇佑,必然會壽與天齊。」
鹿昭靠在沈文白的懷裡點了點頭,沈文白的手一滯然後又搭在了鹿昭的肩上,他貪戀著女人在自己懷中的依偎。
北狄。
高山之下草原之上有一處氈帳,只見一北狄裝束的少女掀開氈帳的帳簾從氈帳內出來,氈帳外有一頭氂牛牟牟的叫著,羊圈裡圈了幾匹山羊時不時發出幾聲咩叫,而氈帳內赫然躺著一位少年郎,少年郎睜開眼眸,那雙眼睛和沈文白一般無二,那是沈之澤,真正的太子沈之澤。
第14章 自然是你的夫君,你的太……
沈之澤翻身下床,他熟練地掀開氈帳的帳簾,拿起一捆乾草就去餵羊圈裡的山羊,他伸出手摸了摸眼前溫順的羊羔。
阿圖瑪身穿一身絳紫色的服飾,她很喜歡絳紫色,氈帳內還擺放著一套絳紫色的舞娘衣裙,只不過如今要做活的緣故,阿圖瑪穿得幹練很多,頭髮亦編著辮子。
「巴圖爾,阿翁一會就要回來,你去燒上一壺熱水吧。」阿圖瑪道,她沉著臉似乎預料到今天或許有事情要發生。
「好。」沈之澤應道,他轉身進入氈帳內從水缸內舀出三勺湯水,然後放在暖爐之上,他的身上已經渾然看不出來自燕國太子的矜貴氣質,只是那依舊白淨瘦削的臉龐可以捕捉到他過去曾存在的痕跡。
沈之澤沉思著,他今日有話要同阿圖瑪和阿翁說,他在這裡待了已經許久了,總是要告別的,他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一直麻煩阿圖瑪和阿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等到阿翁騎著馬停到氈帳前,鬢髮和鬍子都已經花白的老翁從馬上翻身而下,他一身貂絨顯得身形寬大,臉上是凍的發紅,他哈了一口氣,瞬間便化作了白霧,如今天氣是越來越冷了。
阿圖瑪將飯菜做好端上了桌子,三個人圍坐在桌案邊,沈之澤看了一眼飯菜,還未動筷剛想要開口說什麼,老翁便先開口道:「先吃飯。」
阿圖瑪大抵也知道沈之澤要說什麼,只是,他們不知道眼前的巴圖爾是沈之澤,是燕國的太子,就連沈之澤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的他也權當自己是巴圖爾。
飯桌上的氣氛沉悶極了,先前沈之澤就說過自己想要去燕國、去帝京,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似乎一直指引著自己前去帝京,就連每晚的夢魘都和帝京有關。
夢中,似乎還有個少女一直在等自己回去,她叫他「阿澤。」
每每夢到那個少女時,沈之澤的心都會兀自跳漏一拍,他想要去看清楚少女的模樣,想要知道她的名字,可是就當自己每一次都在與她近在咫尺時,那少女便猶如一縷煙一樣消散,讓他觸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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