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師撇過頭,有些忿忿不平地說道:「派出去埋伏沈之澤的人全都無功而返,我們小瞧了這個太子殿下了。」
「......」沈文白一陣沉默,他並不滿意這個回答,但也確實知道沈之澤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如果只是死侍那些人的花拳繡腿,確實會拿沈之澤沒有辦法。
「不過,有個別的好消息。」柳師師笑著坐直身子,她的髮髻已經有些凌亂,脖頸上逐漸出現一圈紅色的手印,她看向沈文白,「沈之澤好像失憶了,對自己的身份來歷全然不知。」
「哦?」沈文白的眸子轉了轉,心底里似乎有了些主意,「他還有多久到達帝京。」
「從雍州出發到達帝京少說也要兩月有餘,估計一月之後沒有阻攔的話就已經進京城了。」柳師師起身,手中絞著帕子,語氣之中全是輕佻。
「那邊夠了,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我登基大典結束了。」沈文白輕笑一聲,「說不定,我們的太子殿下還要親眼看著我登上這無上的高位。」
柳師師看著沈文白,心底裡面卻有著別的心思,如今沈文白是太子就已經這般難以掌控,如果當了帝王,豈不是更不好對付。
柳師師的袖中暗自抽出了一半的匕首,忽然柳師師腦海中的思緒一轉,自己的功夫完全不是沈文白的對手,沈文白生性多疑本就不會讓自己近他的身,柳師師神不知鬼不覺地又將匕首合上,然後淡淡笑著看著沈文白。
「那就要提前我們的恭喜太子殿下了。」柳師師笑著說道。
反正,沈文白登基對她來說有利而無害,皇帝沈從安與自己有著滅族之仇,沈從安臨死之前必然會被沈文白氣的吐血,就算沈文白做了帝王,矛頭指向的最多也只是肖鐸,不可能是自己一個花樓女子,想到這裡,柳師師笑的愈發真情實感。
「不過,之前答應過我的事,你可不能食言。」柳師師看向沈文白。
「自然。」沈文白看向柳師師,他們這群人因為共同的利益聚在一起,必然各自有利所逐才會互相幫助。
「不過是幫你脫了奴籍,放你回江南,這事,我現在也能替你辦了。」沈文白看向柳師師,柳師師眼中閃過一陣喜悅。
「當真?」
沈文白叫柳師師取來紙筆,然後在紙上寫下些許字,他將紙張折好遞給柳師師:「去找帝京的知府,他會為你解決的。」
柳師師不可置信地接過那個紙箋,眼眸之中流露出了多年以來都不敢流露的感情,對於柳師師來說,她終於可以逃脫這煙花柳巷的魔窟之地。
「有勞太子殿下了,我還有一物要交給太子殿下。」柳師師從柜子里拿出一瓶胭脂遞給沈文白,沈文白不由得疑惑地看向柳師師。
柳師師道:「莫要在意,你進了醉花樓一身脂粉味,想來太子妃必然會起了疑心,倒不如說是去了胭脂鋪,這才染上了脂粉味。」
沈文白摩挲了一下瓶身,輕笑一聲:「謝了。」然後轉身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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