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白起身,一步步從高堂上的台階之上走了下來,他居高臨下看著江柳兒,然後男人緩緩蹲下身,半張臉被陰影籠罩著,他在江柳兒的耳邊道:「你是不是有點,太冷靜了?」
江柳兒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傳言果然不假,沈文白生性多疑,江柳兒不由得吞咽一口口水,沈文白繼續沉聲道,「所以說,你是不是說謊了?」
沈文白側過目光,江柳兒看向那離自己近在咫尺的眸子不由得周身一顫,她看著沈文白露出了一抹笑容,那抹笑容看的江柳兒有些滲人,似乎什麼都逃不過沈文白的眸子。
「我說沒見過,陛下又不願意相信,我江柳兒也不知道該如何教陛下相信自己。」江柳兒平緩了一下氣息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敢不敢拿安平伯府的身家性命來作為你說謊的代價呢?」沈文白看著江柳兒。
江柳兒一時之間有些哽咽,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滴,思索片刻,江柳兒旋即一笑:「好啊。陛下若是覺得臣女見過了沈之澤,大可以唯安平伯府試問。」
江柳兒賭上了安平伯府的身家性命,說白了,江柳兒賭的就是沈文白不過是詐一詐自己,沈文白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認定她江柳兒一定見過了沈之澤,所以江柳兒敢賭,更何況,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也可以寄希望於鹿昭,鹿昭不會看著安平伯府遭難而坐視不理的。
沈文白不語,他盯著江柳兒看了許久,江柳兒有恃無恐的樣子還真不像是講過沈之澤的模樣,至少連沈文白都覺得,江柳兒對上自己的質問又猶豫也有坦然,不像是經過專業訓練出來的,一個女人這般疏漏百出,反倒不像是說謊。
只是,沈文白他小看了江柳兒了。
江柳兒看似馬腳全出,實際上她早就在腦海里預設過沈文白的問題,每一步都是江柳兒精心計劃過的,只要過了沈文白這一關,就意味著,她可以見到鹿昭了。
棲梧宮。
鹿昭正坐在棋局面前自己和自己對弈,因著沈文白的限制,很多地方鹿昭並不能去,大部分時間都只能夠在宮裡消磨時光。
春華聽了前來通報的侍從的話,匆匆來到殿內,俯身行了個禮。
「娘娘,陛下說有位故人或許你想要見一見。」春華不由得抬眸去看鹿昭的神色。
鹿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手中的棋子不由得滑落在棋局之上,撞亂了周遭的幾個棋子。
「柳兒。」鹿昭喃喃一句,她心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沈文白說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江柳兒。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鹿昭不由得立馬起身向金鑾殿趕去。
而金鑾殿內,沈文白正要說什麼,忽然屏風後傳來了鹿昭匆匆的腳步,沈文白的話語到了嘴邊終究還是咽了下去,他向鹿昭看過去,只見鹿昭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她看見跌坐在地上的江柳兒匆匆趕了上來,果然,她想的沒錯,沈文白果然抓到了江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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