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瘋了!
宋珩閉了閉眼,只覺得馬車內的空間太過逼仄,無論他怎麼做,眼神都會不自覺地落到晚棠身上去,然後再似被燙著了一般收回來,如此反覆。
最要命的是,晚棠卻是渾然無知,仍如往常一般笑著與他聊這聊那,偶爾還會來一點親昵的撒嬌,那一聲聲的「師兄」喊的他心裡又酥又麻,簡直快要無法呼吸。
「師兄,阿棠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晚棠睜著一雙水潤潤的杏眸,身子不動聲色地往宋珩那邊挪了挪。
「嗯。」
「師兄既拜在師伯門下,是不是醫術也如我阿娘那般高超?那為何剛帶我回夔州那會兒,師兄不親自給阿棠診脈,反而要喊那位軍醫姑娘來呢?」
這個問題,自從知道宋珩是玄舟子的徒弟時,她便十分疑惑了,只是一直沒來得及問。
宋珩覷了晚棠一眼,只見她因好奇越靠越近,鼻尖已能聞到她身上那股獨有的少女馨香,不禁再次垂下了眼眸,定了定神道:「我跟著師父,習的並不是醫道,而是劍術。鬼穀神醫雖因回春妙手聞名於世,但甚少有人知,他的劍術與琴藝也很是獨絕。師祖一生共收了三個弟子,分別傳承了他的三處絕活,我師父習的是劍術,令堂習的便是醫道。」
晚棠聽罷恍然大悟,琢磨了片刻才道:「那這麼說起來,我還有一位師伯?他現在在哪兒?」
「這我卻是不知。師父甚少提起那位師叔,只聽說當年也是一位艷冠天下的濯濯郎君。」
晚棠聽得津津有味,神思不禁飄遠。
如此說來,阿娘也可謂是一代奇女子了,畢竟能被如此大能收作關門弟子,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這樣的機緣的。
但是,阿娘為何最終會跟了父親為妾?到底是看上沈立元哪兒了?
她直覺覺得,這裡似乎有哪裡說不通,卻又不知到底是哪裡不對。
馬車裡又是一陣靜默無言。
晚棠有些無奈。
這一路上,宋珩總是有意無意地打量自己,但卻是沉默的很,自己若不一直找話題或者獻殷勤,宋珩絕對不會主動和她說話。
眼下,晚棠也不知應該再說些什麼才好,打開車窗探出頭一看,只見外面是茫茫山野,偶有一兩戶人家,並未有什麼新奇之物。
為了不惹人注目,加之又趕時間,他們這一路上行的不是官道,而是專挑近路小路走,此刻便是在一處不知名的岔路上。
晚棠正打算收回眼,忽然,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段坑坑窪窪的石頭路,待會他們的馬車是必定要經過此處的。
她心頭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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