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後,晚棠垂眸一言不發,愣愣的似在出神,宋珩伸手將晚棠抱到了腿上,吻了吻她的側臉道:「娘子在想些什麼?自上了馬車便沒看過為夫一眼,可是謝氏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
晚棠抬手摟住宋珩的腰身,把頭靠在宋珩懷裡蹭了蹭,道:「並未,只是終於離開了這座牢籠,突然間有些恍惚,也有些感慨罷了。」
宋珩想了想,小姑娘突然如此,怕不是臨走前沈立元的那幾句耳提面命,讓她心裡再生波瀾了?他為晚棠理了理鬢邊的青絲,低聲道:「阿棠,方才沈立元說的那些,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不需要你克己復禮成為婦德典範,只要你每日陪我在身邊,開開心心的,便已足夠。至於開枝散葉……你我順其自然便是了,倒不用如此著急。」
晚棠俏臉一紅,點了點頭道:「夫君,我知道的。其實,剛剛我並沒有在想沈立元說的那些話,而是想起了我阿娘。」
「蘇師叔?」宋珩挑了挑眉。
「嗯。」
晚棠從身旁拿起了方才帶出來的木盒,打開盒蓋,露出其中那根栩栩如生的海棠髮簪來,靠著宋珩幽幽道:「這根簪子,是我阿娘生前最為喜愛之物,常常會看著它目露懷念。以前我不懂,現在知道了阿娘的那些秘密,我猜,這簪子許是阿爹所贈,乃二人的定情之物。方才從蒹葭院出來後,我想起這簪子仍被收在閨房裡,便讓青梔去取了來,一起帶走。」
她摸了摸髮簪上仍然嬌艷欲滴的海棠花樣,輕聲道:「阿娘有阿娘的驕傲,明明心中愛意刻骨,卻要避而不見遠走天涯,其中煎熬……怕是不比阿爹少。」
宋珩嘆息一聲,與晚棠十指相扣,低聲道:「愛而不得,最是痛苦。」
晚棠靜靜在宋珩懷中躺了半晌,忽然抬起頭來道:「夫君,離開京城前,我想去祭拜一下我阿爹。」
宋珩微笑著摸了摸晚棠的頭:「好。」
……
回到鎮國公府已近午時。
祭拜興早,宋珩回府後知會了蕭氏一聲,便開始著手安排明日去玄通寺祭祀的一應事宜,打算祭拜完後直接出發去夔州。
是夜,宋珩格外溫柔,房中的難耐嬌吟聲一直持續到了半夜。
第二日起床,晚棠腰酸腿軟,宋珩摟著小姑娘賠了許久的罪,這才把賭氣的佳人哄好。
二人起身收拾一番來到膳廳,只見蕭氏、宋澈和阮嘉慧皆已在等著他們,一頓早飯的功夫,蕭氏又落了好幾番淚,阮嘉慧在一旁也不舍地紅了眼眶。
但再不舍,夔州是必須回的,邊境少不了宋珩,只是回得遲與早的問題,是以早膳過後,一眾人簇擁著宋珩和晚棠,依依不捨地將兩人送到了鎮國公府門口。
「阿棠,到了夔州便給母親寫信,若是有何處不習慣的,不管是想吃什麼或者想用什麼,母親都會給你捎過去,實在不行送個廚子過去也成……霽初若是欺負你,你儘管告訴母親,母親替你收拾他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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