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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銀在年底平穩跳槽到囚牛,姜米特地為她開了場私人歡迎會,將囚牛旗下的簽約歌手和她私人關係不錯的音樂人都約上了,既算是給潘銀開拓人脈,也算是正式向音樂圈推出囚牛的原創音樂團隊。
大概是搞創作的人都不太能一心二用,潘銀跟蔣丞斌一樣都不擅長交際,只不過,蔣丞斌能憑著他蔣家二少的身份裝高冷,潘銀卻不能,宴會上跟著姜米認了一圈人之後,潘銀覺得自己有些悶……
囚牛確實給了她極好的創作空間,姜米本人也非常努力地將她往一流音樂人的方向抬,只是潘銀卻不知為什麼有種不安,自己真的有這麼好嗎?姜米現在付出的這些努力,自己真的能完美的回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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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米做為宴會的籌辦人,與各路賓客打了一圈招呼,再回頭卻發現宴會的主角跑到角落裡貓了起來,一時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姜米將秦惠雲叫過來,讓她幫著招待客人們,自己則踱到了那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坐在了潘銀身旁。
「不習慣這種場合?」姜米輕笑著問,但言語裡卻並沒有多少問訊的意思,她是知道答案的。
潘銀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姜米:「我覺得壓力挺大的……」她停了一下,低聲說,「你,對我太好了,好到我不知該怎麼回報你才好……」
姜米一怔,笑容進一步舒展開來:「這個啊——你寫的歌能大賣,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畢竟我是你的老闆,愛護自己的搖錢樹,是做老闆的最應該也是最喜歡做的事啊!」想了想,又正色說,「從朋友的角度來說,其實你不必過分跟老闆共情,老闆對你好是因為你對老闆有價值,換言之,你值得。」
潘銀眨眨眼,半晌失笑:「你……你不覺得你自己這樣很割裂嗎?」
姜米聳聳肩,做無所謂狀,其實她也不知道潘銀能在囚牛呆多久,畢竟上輩子所知道的關於潘銀的訊息中,她做了一輩子獨立音樂人,並沒有加入任何音樂公司,這讓她的歌曲只按她自己的心意被創作出來,音樂公司或歌手只能選擇買或不買,這讓她的作品都極具個人風格,同時也被人稱作「思想固化」的「擺爛型」音樂人。
如果如今的潘銀因為自己的示好而輕易相信「資本」的善意,那麼未來,當她真的離開囚牛,走上獨立音樂人的道路時,現在的經歷很可能反而會害了她。
姜米覺得自己確實挺割裂,不過,對潘銀好,這份本意卻是絲毫沒有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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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在角落裡聊著,忽聽一個聲音在轉角問招待員「請問有沒有看到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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