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人來人往太複雜,宋知意也不敢太信誰,當下一時琢磨不透,倒是餓了,乾脆不想了,反正憑空想不出來,還是等回家問問她爹吧。
「嬤嬤,咱們這幾時用午膳呀?」
王嬤嬤的心思還七轉八繞呢,忽然聽這話又愣一下,宋知意眼睛亮亮地看著她。
王嬤嬤連忙說:「御膳房是午正送食,估摸著還有一個時辰。咱們小廚房也能做。」
宋知意便說了幾樣自己愛吃的,吩咐王嬤嬤去廚房瞧瞧。
等人退下,冬青和梅香兩個趕緊把門關好,一左一右上前,憂心問昨夜和今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宋知意便言簡意賅地對兩個心腹說了如今的局面,囑咐她們往後凡事謹言慎行,再一個便要給二人漲月例銀子。
如今她有的是錢!
梅香還算鎮定,冬青簡直覺得天快塌了,一絲漲月銀的喜悅都沒有,當時便要哭出來,「往後的日子得多難熬啊!」
宋知意搖搖頭,「既來之,則安之。」等膳食這功夫,她又仔細看了看居住的正殿,目測有她宋府的兩個閨房那樣大,或許不止呢,各樣物件典雅精美,所用皆是上品,許是梅香按她平素的喜好習慣重新擺放了一番。
總之她很滿意,待用完午膳,倒頭就睡。當夜也沒再去清暉堂,只叮囑梅香去準備東西,又叫冬青翌日清晨記得喚她起床。
冬青很是為主子委屈:「可殿下那樣對您……」
宋知意窩在暖融融的被子裡,睡意襲來,語氣不甚在意地呢喃出聲:「那又能怎樣呢?他叫我滾,也是滾回這舒舒服服的宜春殿,一點不虧。再說了,爹爹每日上朝還得天不亮就去點卯呢,我當這一月八百兩的太子妃,自然也得去太子那報到。」
於是翌日清晨,太子撐著床沿緩緩下地,試著行走,便聽到院子裡似有一道輕軟溫柔的嗓音在說話。
因長久昏迷臥床,他完好的右腿也是無力,全靠手掌撐住窗前桌案,才勉強站住,額前冷汗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推開支摘窗一角。
宮人尚未掃清昨夜新雪,院子蒼茫凋零,那身著鵝黃色雪狐領披風的少女異常奪目,幾乎頃刻間映入眼帘。
她似乎也看到了他,遠遠地便朝他招手,彎唇笑著,兩個酒窩若隱若現,明媚燦爛好似春日枝頭紛飛的小彩蝶,那活潑歡快的樣子,仿佛昨日什麼也沒發生。
太子深深皺了眉。
此女就沒有脾氣的嗎?
也對,妤貴妃要往他身邊安插耳目,自然得選個沒皮沒臉的來。
「啪」一聲,窗戶被絕情地從里關上。
「殿下——」
宋知意的話戛然而止,她抿抿唇,望著那扇緊閉的窗,輕哼一聲,停下了腳步。
不過也沒什麼,她人來了,清暉堂上下都有眼睛看著呢,傳進宮裡給聖上和貴妃聽的話也不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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