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卻是驚訝地挑眉,似乎沒想到自己能中一般,神情多了抹無辜地看向越王,好似說:你看,孤說不比吧,你非要比。
越王的臉色怎是一個鐵青可形容,他不敢置信地轉身看壺,那壺是他命人特製,壺口比尋常要小上半寸,可壺內黑羽箭做不得假,然太子落座的上首距離壺,起碼有兩個他方才投壺的距離!
齊王見狀再也忍不住起身拉住越王,再次低聲勸道:「你方才真是太放肆了,還不快給太子賠罪?父皇若知曉,少不得治你一個僭越罪名啊!」
越王重哼一聲推開齊王,可不待他有所動作,太子已在上首抬了抬手,姿態隨和,平靜的語氣卻無端多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嚴:「孤說了,不必多禮。只是不知,二皇兄還要比嗎?」
越王雙唇抿得死緊,別開臉好半響,才不甘心地道:「太子比當年更勝一籌,我不比了。
恰好這時候內侍取了伏雲破甲弓呈上來,太子輕輕撫了撫弓上歷經風霜雨雪依舊栩栩如生的龍紋,命內侍送到越王面前,「二皇兄,這弓,孤贈予你了。」
越王詫異抬頭,卻見太子笑意溫潤,他遲疑地接過弓,弓之份量於一個成年男子而言算不上沉,越王肩膀卻塌了一塌,垂頭恭敬道:「多謝太子。」
齊王連忙打圓場道:「這就對了,咱們還是坐下把酒言歡為好,誒?說來太子妃與淑兒她們也該說完話了,不如派人叫她們過來一起熱鬧。」
太子聞言,笑容微微一頓,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起來。宋氏這會子只怕是連人帶髒物地被慶嬤嬤抓住,只等他回去審問了吧?然此時他面上也只得裝作知情的模樣,欣然應允。
不多時,殿外便進來三個儀態般般的女子。齊王妃穩重端莊自是不必說,越王妃懷有身孕,溫婉柔和,然再看中間那一身紅如烈火十分扎眼的……太子妃,太子簡直兩眼一黑。
「夫君夫君!」宋知意已經笑盈盈地小跑到太子身邊,坐下挽住他手臂,語氣又嬌又柔,「你總算與皇兄們議完事了,人家都想你了呢!」
太子:「……咳,皇兄和皇嫂們尚在,你也不知羞。」
他極力控制住表情,頗為無奈地對齊越二王道:「知意年紀小,也是孤慣得她沒個規矩,今夜著實叫皇兄皇嫂們見笑了。」
齊王和越王這才回過神時,難得不約而同地用驚詫表情對了個眼神,這哪是見笑,是叫人吃了一驚!他們印象中,太子便是和昔日身為未婚妻的魏國公嫡女也不曾這般啊……看來緣分果然妙不可言。
齊王笑道:「無妨無妨,說來時候也不早了,再不出宮回王府,只怕今夜要擾太子清淨。」
兄弟三人客氣地挽留推拒一番,方才雙雙告退。
越王一度用見了鬼的表情看向宋知意,等到了無外人的宮道,立刻問越王妃:「太子妃在宜春殿跟你們說什麼了?」
越王妃語氣奇怪:「我們說的都是胭脂水粉首飾衣料,你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問的?」
……
慎德堂內,太子終於卸下偽裝的笑容與溫潤如玉,蹙眉上上下下打量著宋知意,語氣嫌棄:「你穿的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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