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下暖和起來,宋知意對二人感激一笑,「咱們快回吧。」
冬青點點頭,走在她身側小聲嘀咕道:「您剛才真是嚇死奴婢了,萬一聖上怒火更盛,要罰您可怎麼辦?」
宋知意拉住冬青的手搖搖頭,「這不是好好的麼?」常言道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她總要做些什麼。
慶嬤嬤隨後半步,深看了一眼這位年紀小小、身量也嬌柔的太子妃。
不論是上回聖上與太子爭吵她冒死進去送茶水,還是這回追出來為太子說句心裡話,都已經遠超慶嬤嬤的預想。
夜深了,主屋那邊有太醫守著,三人回了側院。
慶嬤嬤猶豫片刻,問道:「太子妃,如今殿下昏迷,不知何時才能醒,那咱們這院子還灑掃布置嗎?」
宋知意捧著杯盞剛喝了口熱湯,聞言下意識道:「當然啦。就是要喜慶點,有個過年的樣子,說不準殿下的病氣就被喜氣沖走了呢?」
慶嬤嬤心想也是這個理,便應下來:「那好,老奴明日就著人布置。」
「嗯呢!」宋知意叫冬青把這倆日剪好的窗花拿出來,想了想又問慶嬤嬤,「清暉堂伺候的內侍宮婢們比別處辛苦得多,新年可有新衣發放?月銀還是照舊嗎?」
慶嬤嬤:「新年各宮各處的份額都會比尋常日子多些,下人們的月銀自然也會多發,再貼補些糧油棉衣,若殿下清醒,按慣例還會命老奴給大傢伙包個紅封。」
宋知意點點頭,但如今太子昏迷,自然下不了令,不過她是太子妃,這點主應該能做吧?便道:「既如此,今年還是照舊,免得大家寒心,做事也不盡力。此外我再額外添一份賞銀,到時候與殿下的合做一個分發下去。」
慶嬤嬤素來嚴肅的臉此刻也不由得多了分欣賞,應道:「太子妃宅心仁厚,是奴婢們的福氣。」
宋知意心裡卻想,宜春殿的下人們也要發一份,到時候大年初一去長春宮請安,萬一碰上哪個小皇子小公主拜年,也得給個份量足足的紅封意思意思,虧她前些日子領了月銀還傻樂呢,以為在宮裡沒處花,這不,多的是用錢的地方。
不過心疼歸心疼,該賞還是得賞。
次日梅香便回宜春殿取了銀兩將此事預備起來。
清暉堂在慶嬤嬤的操持下打掃得內外一新,窗花貼上,彩燈掛起,總算有幾分要過年的樣子。
只是一直到大年三十,太子都沒清醒過來。這回吐血顯然比上次嚴重得多,太醫們焦頭爛額,接連換了幾次藥方。
宋知意心裡也惴惴不安,怕太子熬不過這個年,但也只能寬慰自己往好了想,該做的都做了,盡人事聽天命吧,至少太子鼻下還是有氣息的。這一早她餵太子服下藥,又虔心拜了拜菩薩,才和冬青梅香幾人將對聯糊上漿糊,準備親自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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