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越王府。
一身著灰色長袍外罩黑色氅衣的花甲老頭急步匆匆進了書房,語氣是難以掩飾的高興:「殿下,天大的好消息!」
越王正因為連著三天三夜投壺酸痛不已的手臂而心情煩躁,聞言眉梢一挑,揮走身側兩個揉捏按摩肩膀的侍婢,問:「什麼好消息值得金伯如此開懷?」
金伯從袖口取出一封信呈給越王:「您看便知。」
越王接過來,只見信封外書了「父親親啟」四字,他打開,一目十行地掃下來,果然愁緒一消,大笑道:「果然,太子果然雙腿殘廢又病入膏肓了!」
但是喜形於色以至扯動臂膀酸痛,令越王又記起教訓,警惕問,「這信從何而來?可靠嗎?」
金伯點頭:「這是咱們手底下的探子從東宮出來的書信截獲的,是太子妃寫給娘家的親筆書信,自然萬分可靠。」
越王這才放下心來,反覆又細看了一遍書信,「嘖嘖」感嘆不已,想來上回慎德堂兄弟相聚,太子定是用盡全身力氣才投擲出那三箭。
太醫院是何等精英薈萃之地,皇家又是何等珍稀靈藥聚集之所,整整一年都救不回來,可見強弩之末,命不久矣。
金伯上前一步,意味深長道:「殿下,值此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正是上天不忍您滿腹才華卻屈尊偏遠越洲啊。」
「那是當然!本王一身好本事,何至於守著一個破爛地兒磋磨時光?」越王折起書信豁然起身,將衣襟打理得一絲不苟,「本王要約阿景在滿堂春一聚。你再請靖陽侯世子和晉小公爺在隔壁雅座候著,就說本王有要事相商。」
金伯當即去辦。
夜幕降臨,四皇子來到滿堂春三樓雅間,越王已斟好美酒備上好菜等候多時。
「眼看著過了年就要啟程回邊關,二皇兄不幫著皇嫂準備行囊,反倒是有雅興請我喝酒。」四皇子拉開交椅坐下,面容不善。
越王笑了笑,「阿景,為兄還沒開口,你火氣這麼大做什麼呢?難不成還記恨為兄在慎德堂不敬太子?」
四皇子趙景冷嗤一聲,不滿地瞪了眼越王。
越王端起酒杯起身,坐到趙景身邊來,拍拍趙景的肩膀說:「我也知道,你自小沒了親娘,幸得皇后與太子照拂,風光無限,自然是感懷他們的愛護之情,太子出這等意外,當屬你最著急了。」
「你說什麼?」趙景一把甩開越王的手站起身來,滿眼警惕,「三哥出什麼意外?」
「瞧瞧你,還裝什麼?」越王不徐不疾地放下酒杯,從懷裡拿出信來,「太子妃寫給娘家的哭訴書信可是都說了,太子戰後昏迷不醒地被送回來,雙腿殘廢,藥石無靈,如今靠靈藥續命,連號稱能妙手回春的朱院首都道,無力回天了。」
趙景驚駭瞪大雙目,一把搶過越王手裡的書信,慌亂急聲道:「胡說!三哥好好的,就是你在外面造謠,小心我回宮稟明父皇,再叫你投壺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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