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趙珩冷笑一聲,睨著地上那條狗,話語冰寒:「砍了狗頭,你親自給靖陽侯送去,就說皇子妃受了驚嚇,病了。若他為人父的不能善了,我只能上稟皇帝,請三司衙門來判一判。」
何宗保當即抱拳領命,提狗下去砍頭。
趙珩獨自坐在院子裡靜默片刻,喚來附近的暗衛。
青羽去查那日刺客的幕後主使了,眼下來的是黑鷹。黑鷹以為主子要交代什麼要緊差事,神情很是嚴肅。
誰知趙珩探究的視線掠過他,卻是問:「你那個相好的,現今何處?」
黑鷹頓時愣住,黝黑的臉龐不由得提起緊張與羞赧,以為主子是追究他私自與落眉定情,壞了規矩,忙道:「她如今正在城西替您掌管鋪子,矜矜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還是她犯了什麼錯處?」
趙珩摩挲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思忖片刻,語氣淡淡地說:「沒什麼錯處。她以後不必管鋪子了,去瓊安院吧。」
去瓊安院……豈不是跟著皇子妃?
黑鷹想起凌大人出城前要警惕皇子妃的千叮嚀萬囑咐,立即明白過來,笑道:「屬下即刻去辦,請您放心,落眉最是細心謹慎,又身為女子,貼身監視皇子妃一言一行,再方便不過!」
趙珩聞言,眉心微蹙。
他派個會武功的跟著宋知意,不過是免得下次再出今日這種情況罷了,然而黑鷹這麼說,他隨意「嗯」了聲,也懶得多解釋什麼。
夜晚慶嬤嬤燉了魚湯,不過概因白日這事,宋知意遠沒有一早的好心情,幸好她和梅香都是輕微擦傷,要說一點沒受驚嚇,也沒可能,傍晚陪趙珩用過晚膳後,便回了自己院子準備睡覺。
瓊安院卻多出一個身形高挑、眉眼英氣的年輕女子。
這女子只背了一個包袱,瞧著風塵僕僕,像是剛趕遠路而來。
宋知意想了想,此次隨行來的宮婢沒有這個模樣的。她走上前,還沒問出口,這女子就笑著朝她屈膝一禮,恭敬道:「奴婢落眉,奉殿下之命前來伺候您。」
「可是我身邊不缺人呀。」宋知意左右看看,有梅香和冬青,外面有粗使宮婢,還有個王嬤嬤,況且晚膳時趙珩也沒有同她提起。
落眉便道:「奴婢會些功夫,原本殿下是下令明日趕到即可,奴婢聽說您被欺負,心急趕來。」
宋知意一聽她說會武功,眼睛登時亮了起來,上前左左右右打量落眉一番,又捏捏她的胳膊和腰肢,那堅韌的手感,確實是常年習武的,難怪趙珩會特意派來,想必是保護自個兒的。知意心裡舒坦,笑盈盈道:「原來如此,你趕路辛苦了,快隨冬青去吃了晚飯好好休息吧。」
也不知趙珩會怎麼教訓那兩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登徒子呢?
與此同時,靖陽侯府。
靖陽侯臉色鐵青地盯著桌案上血淋淋的狗頭。
靖陽侯夫人戰戰兢兢,試圖勸道:「如今太子殘疾被廢,權勢不在,左不過您也好言好語,送了賠罪禮給何侍衛帶回去,也不用太過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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