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置氣般地重重哼一聲,臉色別提多難看。
趙珩問:「你來有什麼事?」
趙景瞪著宋知意,那神情擺明了她在他就不放心說。
宋知意也懶得多聽呢,俯身問趙珩:「那我等你用晚膳哦?」
趙珩「嗯」了聲,宋知意便走了。
趙景這才垂頭喪氣道:「三哥,這些時日是我不好,一直沒過來看你。我,我想幫你收攏那些舊臣心腹,可他們太狡猾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我無能,竟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趙珩對此倒也沒什麼意外,畢竟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他被廢後,原本擁護東宮的朝臣們會迅速轉投他營,這也是為了自保和前程,無可厚非。趙珩只說:8以4吧1六9陸三「以後多讀書,少做這些無用功。」
趙景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如今他們擁護齊王,甚至連小五小六那兩個毛都沒長齊的、荔妃那對還要吃.奶的,都有人上奏是賢才,簡直是荒謬!」
趙珩默然,示意何宗保推他進屋。
趙景見狀連忙來到他身後擠開何宗保,推著輪椅前行,邊說:「好在這次春闈能人輩出,我已經私下結交了不少可用之才,他們都願誓死追隨擁護你,其中有個叫衛還明的尤其剛正不阿,胸懷大略,改日我帶他來見過你,稍加提攜指點,往後必定堪比張尚書。」
趙珩沉了臉色,不禁蹙眉問:「你私交舉子,落在皇上眼中豈非居心不良?」
趙景訥訥道:「三哥,你上次交由我呈給父皇的科舉改制策論,父皇看了讚賞有加,誤以為是我寫的,就命我協助程尚書主持春闈,並考察會試中者的言論品行,我想向父皇解釋,可父皇為你的身子頭疼,屢次開不了口……」
趙景懊悔地走到趙珩身前,掀袍在他面前跪下,作勢要請罪。
趙珩嘆了聲,沒所謂地道:「你這又是何必?若能為朝堂為天下選拔出人才,並不論是誰寫的。」
趙景眼眶泛了紅,哽咽說:「三哥,我也想為你做些事,你的腿不好,我就在外邊當你的腿,等你好起來,一切恢復往昔模樣,我才能安心,否則愧對母后這些年的疼愛。」
趙珩力道不輕不重地拍了拍趙景的肩膀,漆黑眸底卻浮起一抹令人不易察覺的幽深。
當夜趙景也並未留下,宋知意樂得自在,正好慶嬤嬤做了一頓非常豐盛的晚膳,可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自趙景走後,趙珩身上的氣息就幽幽冷冷的仿佛壓著什麼深沉心事,然而本來用膳時他也不喜歡說話,她的思緒被美食所誘,慢慢的也就把這奇怪的感覺拋之腦後了。
膳後吃飽喝足,加之為了今日能泛舟出遊,又親手做花燈,宋知意已經連續忙活了好幾日,如今身在暖融融的屋裡,困勁說來就來,她靠著美人榻,不知不覺眯了眼。
趙珩緩緩滑動輪椅來到她身邊,靜默凝視她半響,默然去到窗邊,叫來黑鷹。
黑鷹立在窗外,搖曳燭火將他高大的身形拖拽出一個陰影,宋知意一雙慵懶的睡眼睜了睜,聽見趙珩毫無溫度的低沉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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