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糲的拇指碾過宋知意微微紅腫的嬌嫩唇瓣,若有所思地頓了頓,神情也跟著陰狠下來。
宋知意只覺唇上一痛,有些膽戰心驚,忙說:「我保證,你就放心吧!畢竟只有你好了,我才有好日子過呀!」
好日子?趙珩冷哼一聲,忽然放開手,深知她根本就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心裡氣悶,可不願對牛彈琴了,懨懨道:「算了,睡覺吧。」
「好……」宋知意有些猶豫,先扶著趙珩躺下來,她遲疑地想起身,只見趙珩神情一冷,她又老老實實退回來,斟酌好半響,在二人之間劃了條虛空的線,道:「那我睡裡面,你睡外面,咱們互不干擾。」
趙珩簡直氣笑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防著他?怕他對她行不軌之事?可他們儼然是夫妻,他怎麼對她都是合乎律法與情理的!
趙珩面無表情道:「幼稚。」
宋知意咬咬唇,躺下來,想了想側過身子,面對著趙珩又補充道:「我給你多劃了位置呢。」
「那我倒是要謝你了?」趙珩沒好氣地瞥她一眼,她嬌俏生動的臉龐近在咫尺,唇角彎起來牽出一抹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笑,偏偏怎麼也叫人生不起氣來。
……
因著趙珩重傷未愈,隨後幾日宋知意也再沒有去馬球場。
她好幾次去找封太醫,想確認下趙珩中的毒是否當真無礙,可封太醫總是關起門來搗鼓藥方,一弄便是大半日,給趙珩上藥時也是門窗緊閉,折騰好久。
她不便去打擾,每每都默默等在院外,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鞦韆,逗逗幾隻小貓玩兒。
這日下午,趙珩尚在屋內上藥,梅香自院外引進來一個年輕秀麗的丫頭,道是霍昔年的貼身婢女翠雲,給知意送她們姑娘這些日子贏得的彩頭。
有一隻海棠並蒂琉璃珠花,一隻玉蘭飛蝶金步搖,一對景泰藍紅珊瑚耳墜,還有一隻成色上好的翡翠鐲子。
宋知意驚訝不已,哪好收下,笑著婉拒道:「這些太過貴重了,我沒能陪昔年打球,受之有愧,你給她送回去吧。」
翠雲搖搖頭,為難道:「咱們姑娘說了,您要是不收,她下年就不同你打球,奴婢也不必回去伺候了。」
宋知意哭笑不得,「哪有她這樣霸道的?」
翠雲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宋知意只好收下東西,想著自己若是馬上叫梅香去庫房挑幾樣等同貴重的來還禮,未免太過刻意,惹了霍昔年的惱,便回小廚房裝了幾盒自己喜愛的糕點,並一壺清甜解渴的花茶,囑託翠雲帶回去給霍昔年。
梅香送翠雲出了宮苑,回來後,遺憾道:「眼看今年的馬球賽就要結束了,若是殿下沒有出事,您一準和霍姑娘高高興興地打球呢。」
宋知意無奈地嘆了聲,自個兒握著鞦韆繩索前後盪了盪,微風拂面,倒也愜意自在。她只道:「今年過完了還有明年呢,沒什麼好抱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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