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上前一步扶住老頭子,「嘖」了聲,「見鬼了?」
陳太傅激動得擦了把淚:「老夫不是見鬼,是神仙顯靈了!」
趙珩無奈一笑,扶他在庭院的石凳坐下,垂眸瞧了眼自己的腿,也不欲解釋太多,「我雖能行走,可騎射上馬還需時日恢復。你先說說,如今的朝堂是如何。」
陳太傅連連點頭,「這半年倒也沒什麼大變動,立儲爭議不斷,皇上始終沒定下。唯有一點,皇貴妃沒了孩子後,似乎格外扶持四殿下,四殿下也打著您的名頭在外籠絡東宮舊臣心腹,老夫瞧著,怕是不妥,您不宜再深信四殿下了。」
趙珩冷笑一聲,「此事我已知曉,你放心便是。可皇貴妃扶持他,怎麼個扶持法?」
陳太傅擰眉思忖片刻,又搖頭:「其實也不像是真正扶持。半月前,負責督建京安運河的王銘義忽患惡疾,不得已向皇上請辭養病,皇貴妃一力向皇上舉薦四殿下,可四殿下年紀輕,不可擔大任,況且對河工建造一竅不通,外人都道京安運河修建了大半,只剩收尾,皇貴妃是想讓四殿下多一項功績,贏得聖心。可老夫看來,越到收尾越關鍵,容不得一絲錯,王銘義也病得離奇突然,只怕另有隱情,四殿沒有真本事,很難接下這個大功,反之,就是前功盡棄的大過了。」
說起來,提出要開鑿這麼一條以京都為中心樞紐連接東西南北以便運輸軍需器械糧草、鹽鐵貨物的,是趙珩。
只是重病一場,太過久遠,他幾乎快忘了六年前的雄心壯志和遠大抱負。
他只問:「皇上最終允了嗎?」
陳太傅:「皇上本來遲疑不定,想再斟酌人選,可四殿下在承恩殿立下軍令狀,皇上賞識他這份膽識,應了。」
趙珩默了片刻。
猞猁一事,他可以肯定,皇貴妃已經起疑了,否則他不會安穩無事至今。
可他病情不穩,若沒有十足把握,就心急回朝,只怕惹來無窮禍患,也會牽連宋家,害了知意。
一時間,趙珩倒是想起他那位野心勃勃的二皇兄,幽幽道:「太傅,我如今不便往外傳消息,還得勞你給越州透個信。」
「就說,京安運河開通之時,便是趙景入主東宮之日。」
陳太傅當即應下,心想三殿下重回昔日的鎮定睿智,重掌大權,不過是時間問題。
焉知,趙珩忽然蹙眉問:「我上次不是讓你把衛還明打發遠些,塞北還是嶺南,都無妨。怎麼他如今還在京都?」
陳太傅一愣,遲疑勸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衛公子飽讀詩書,為人正直聰慧,一早看穿四殿下的偽善,向老夫表明過,他會誓死追隨您,助您……」
「哼。」趙珩神情嘲諷,冷冰冰道,「他怕是想等我死了,好娶走我的夫人罷!」
日日來宋家晃悠,難怪宋母如此讚賞有加,殷切關照,對他卻是諸多不滿和揣度。
長此以往,宋知意呆呆笨笨的,感情一事又懵懵懂懂不開竅,遲早也要被那個居心不良的野男人給騙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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