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光線昏暗,只有一盞小燈搖曳,宋知意睜大眼睛辨清那墜子的模樣,語氣奇怪道:「衛兄的東西怎麼在你這?」
趙珩聽得一句衛兄,神情更是諷刺。
瞧吧,她心裡終究是念著故人的。
可說起這琥珀墜子,他心裡就來氣!
昨日在陳太傅府中碰到衛還明,衛還明恭敬行禮,彎腰時露出墜子的另一面,正是宋知意送的那張剪紙小相。
他便隱忍著不悅,問:「此物無甚奇特,想來對你很重要才隨身佩戴?」
衛還明當著他的面,竟還敢大言不慚地說:「確是。」
好,好,好一個確是。
趙珩自幼鐘鳴鼎食,金尊玉貴,從無差過什麼,那還是第一次開口問人要東西。
衛還明很是猶豫,他直接奪了過來。此刻攥在手心,恨不得捏碎。
趙珩瞧宋知意神色焦急,也懶得再跟她七彎八繞,直截了當道:「打發衛還明去嶺南,是我的意思,你日後不必再提此事,否則我會叫他去天涯海角,永世不得回京都!」
儘管宋知意心裡已經明了,可當真聽趙珩狠厲地說出這番話,仍是不敢置信地搖頭,「難道你就憑一張小相斷定我們有私情,做下如此荒唐的決定嗎?我是送過他小相,因為這就是他教我的,卻也不是他凝在琥珀里的這一張,這是他弟弟為他剪的!」
「有年山賊進城,本想擄走他,卻認錯了人,擄走他弟弟,砍斷雙腿向時任縣尉的衛伯父示威,後來他弟弟死裡逃生撿回一條命,再也不能行走,你應該明白終日被困在一方小小天地的苦滋味,他弟弟才學會了剪紙人,可他弟弟不像你,吉人自有天相,他給衛兄剪下這張小相,便用剪子劃破手腕輕生了。」
趙珩不禁一怔。
宋知意既氣惱又失望,一把將那琥珀墜子搶了回來,情緒激動之下,也忘了顧忌,憤怒道:「你是太子,是未來的皇帝,你一個眼神一句話,便可以輕而易舉把一個寒窗苦讀、背負全家榮華前途的人打發去任何地方,可你知道我們從嶺南走到京都,要走多少日,要換幾條陸路,幾條水路,又要換多少家旅店過夜,備多少乾糧和水嗎?」
趙珩臉色鐵青,縱使自知言行有誤,可一腔怒火依舊如同脫了籠子的兇猛野獸,根本克制不住——宋知意這麼溫柔好脾氣的姑娘,居然會為了一個衛還明面紅耳赤地跟他吵架!
「我們?你跟誰是我們?」
趙珩臉色陰鷙,一把攥住知意的手,把她拉進懷裡,用了十足的力道緊緊抱著,慍怒聲從知意頭頂傳來,如雷霆般:「你宋知意跟我趙珩,跟我趙淮清才是我們!你是我的!不許替外頭的野男人說話!」
第72章 由於感受不到在意和愛意
趙珩怒極了,胸膛急促起伏著呼出粗重的氣息,宋知意被他緊擁住的身子跟著震顫,嚇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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