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微微一怔,而後他便看到知意泛起紅暈的臉頰。她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說完就背過身,忙著看看還有什麼落下。
趙珩不由得從身後擁住她,下巴輕輕抵在她肩窩喃道:「好知意,我一刻也不想跟你分開。」
宋知意心軟得不行,當即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趙珩無奈地笑笑,「這回不成,你和睦睦安心等我回來便是。」
宋知意柔聲應好,轉身回來靜靜地給趙珩抱了會,才踮起腳尖親親他。
這日趙珩離宮後,風平浪靜地過了有三四日,齊王攜齊王妃及一雙幼子進京了。
皇帝見了齊王和孫兒,跟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似的,精神比前些日子好得多,不光能坐起來批閱奏摺,召見心腹,心情好時還會去御花園賞賞春光。
御林衛長趕來時,皇帝剛緩步行至飛星橋,聞聲倚著白玉圍欄捻了幾塊糕點灑進湖畔餵金魚,邊問:「太子到哪了?」
「回皇上,殿下已在照川渡口上了船,欲走水路下南海。」
皇帝冷哼一聲,「戎狄餘孽憤恨難消,籌謀良久,終於在太子南行途中忍不住下死手,隨行侍衛雖竭力保護,太子仍是重傷引發腿疾。」
說罷,皇帝把手裡的糕點整塊丟下湖水,任由那群肥美碩大的魚兒爭搶著。他接過德妃呈上的帕子擦著手,瞥一眼跪地的御林衛長,「太子雖不知天高地厚,好在一片孝心,感天動地。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御林衛長心中一凜,這是不光手段要快要狠,但也要留太子一條殘命護送回京的意思,他抱拳應下,疾步退下了。
皇帝走下飛星橋,德妃在旁攙扶著,一臉喜色,忍不住說:「自從您押下苟富貴,不喝那藥湯,這身子真是一日比一日好,臣妾看吶,不需什麼南海的靈藥,也能長生不老!」
皇帝剛有些輕鬆笑容的臉色頓時黑下來,重重一嗤,只覺自個兒不直接處死那個逆子真是慈父心腸,真是萬般看在與先皇后的情分上!
但願逆子昏迷不醒地送回來,能看清這天下到底是誰的天下,能明白殘疾癱在床榻需要靠誰的供養施恩才能苟活,能待他這個父親有幾分愧疚感恩之心。
飛星橋下,趙睦死死捂住嘴巴,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一張剛嬌養得有些圓潤的臉頰慘白如紙。
她本是和宮婢來御花園放紙鳶,紙鳶掛在樹上了,隨行宮婢回去叫人拿竿子來敲,她等得無聊,便下湖畔逗金魚玩兒。
誰曾想,父皇迎面走來,竟是無情狠毒地謀害兄長!
兄長可是父皇的親兒子啊!
趙睦蜷縮著身子躲在橋洞下,硬生生等再也聽不到說話聲,才小心翼翼地爬出來,左右張望,熟悉的惶恐不安遍布心頭,叫她冒了一腦門子的冷汗。
她得趕快回宜春殿告訴嫂嫂!兄長有危險!要去救兄長!
可誰知,才剛跑了沒幾步,身後毫無預兆地傳來一道年邁滄桑、卻令人不寒而慄的:「明珠,還不過來給父皇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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