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知道,在這一刻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她的雙手還被光鐐束縛住,力量也一同被束縛,沒辦法反抗,她只能試圖和他講道理,將手腕伸到他面前,告訴他:「你把我脖子和手都綁住了,我怎麼脫?」
是不方便,脖頸的光鐐和手腕是連在一起的,中間一根光繩墜下來,他牽住光繩就能將她的腦袋拉近。
而她盡力後仰的模樣會讓唇瓣不自覺裂開一條縫,紅紅的舌頭就在縫裡面輕顫,等待著要被什麼餵滿。
「別動歪腦筋。」元虛舟出言警告,但還是將光繩鬆了松,分成三個發著光的小圓環,依舊纏在她的雙腕和脖頸上,「這樣就可以了。」
就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給她摘下這該死的光鐐。
元汐桐恨恨地垂下眼,撫上衣領盤扣的手指不知是屈辱還是緊張,她解了好幾下,磨蹭了好半天,才解下來一粒扣子。
餘光看見男子靠上床柱,一條腿攔在床沿,一條腿屈起,姿態閒散,並未催促。她以為他良心發現,終於想到要避嫌,便悄悄抬眼,想試探他的態度是否軟化。
卻正正好撞上他的視線。
原來他一直在緊盯著她,一眼都沒落。
羞恥心在這一刻將她灌滿,她慌忙收回視線。眼睛一閉,咬著牙快刀斬亂麻般將罩衣褪下,留了一層雪白娟衫蔽體,然後抓著那身掛著銀飾的衣服往元虛舟頭上狠狠地一摔。
「行了吧!」
小銀片碰撞到什麼物體上,發出一聲脆響。
這點微弱的反抗令元汐桐有些解氣,她收緊手指,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元虛舟腦袋給砸中了,也不確定他會不會被激怒。
被激怒正好,好過她自己一個人在發脾氣。
她屏住呼吸,看著元虛舟抬手,若無其事地將蒙住腦袋的外衫給扯下,白玉一般無瑕的額頭被劃拉出一道血印,很淺。
他摸了摸額頭,連處理都懶的處理。
只把她的怒目圓睜當作小貓伸爪,可惜連指甲都被剪掉,就算在皮肉上撓一把,也只能留下淺淺的抓痕,造不成任何傷害。
她見他實在油鹽不進,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你不先問我為什麼知道你的行蹤嗎?」他卻這樣反問了她一句。
元汐桐愣了愣,老實答道:「你曾經說過,三屆令牌一旦進入神宮範圍內,就會被定位到,我拿著翎羽化成的令牌,應該會有同樣的效果。」
所以她才會在聽公孫皓說元虛舟不在神宮時,心存僥倖。雖然那塊翎羽在完成使命後,便完全消散,但她不確定是不是留下了痕跡。
催著公孫皓趕緊離開,卻還是碰上了原本應該在帝都的元虛舟。
不知道是他氣運太好,還是她氣運太不好。
聽完這句話的元虛舟沉默了許久,才按著眉心開口:「以前我總覺得,是我對你太溫柔,所以你總是,不把我的話當回事。你瞧,你這不是……有好好的記住我的話嗎?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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