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或許是爹爹早已經做好了她不會回來的準備,她卻完全沒有領會他的苦心。
午後的天光透過紙窗照進來,她的氣色分明是潤澤的,被什麼澆灌得開了花,但她垂下來的長睫毛卻在她臉上灑下一片憂戚的陰影。
元虛舟將她抱過來,端到腿上坐穩。她身子細軟,抱在懷裡跟抱一隻靈寵一樣,臂彎一攏就能將她完全兜住,兜出一圈供她活動的領地。
她被他的衣物包裹,身上全是他的味道,領口支出來的那截頸子被光圈束縛住,白得晃眼。
他忍不住低下頭,去親她的耳朵:「父親那麼愛你們,怎麼可能會責怪你。」
從昨夜起,他做這種事就已經很理直氣壯了。
元汐桐卻不行,他觸碰上來時,她的心跳會陡然加快,耳尖泛紅,背脊都開始顫慄,可還要盡力地壓抑住,所以她總是感覺很難過。
太難過了,於是就這樣任他親,耳畔卻漸漸泛起一片紅霞。冒出頭的尖刺被親得軟化,甚至在小小地,一陣一陣地發顫。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他最後親了親她的眼皮,習慣性地誇讚她。她卻過河拆橋般,扭過頭。
剛被馴服好的身體又拿回了主動權,恨不得離他三尺遠,甚至連神情都被冷淡所裝點。
元虛舟只是縱容地笑笑。
卻讓元汐桐感覺更加煩悶。
憋了片刻,她終於恨恨地回頭,沉不住氣地問:「真的不放我走?」
被餵飽了就想跑,沒良心慣了。元虛舟定定地看著她:「不放。」
「那我就只能一輩子被你關著,在你發忄青的時候敞開腿,當你的禁-臠嗎?」說著說著又開始上手打他。
她以前和他打鬧慣了,總還有些習慣一時之間改不了,忘記這樣上手時,除了發泄怒氣,還飽含了一種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的親近之意。
她咬牙的樣子未免也太可愛,描繪出的場景太過美好,怎麼能把自己物化成這樣?控訴和指責全變成了乞求,理直氣壯地在乞求他,要好好地圈-禁-她,兇惡地將她鉗住,把-玩-她。。
元虛舟多看了幾眼,將她的打罵全然領受,直到她意識到他對這樣的指責,一點都不在乎,對他自己做出的齷齪之舉,一絲罪惡感也無。
才用雙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屬於人的力氣,憤憤地掐。
而他只是含著笑,將脖頸送上,仿佛這樣就能將軟肋送到她手裡,任她發泄。
指尖之下的脆弱脖頸漸漸被她束緊,而元虛舟白玉一般的面頰也因充血而漲紅。他明明已經快要窒息,卻篤定她不會真的下狠手,竟然在看著她笑。
她被他灼燙的眼神嚇到,以為自己在給他什麼獎勵,只好咬著牙收回手,嘴裡還在罵他變態。
「修羅族活不了你們妖族那麼久的,」他捉住她的手,將她一把摟住,順毛一般安撫道,「就算是一輩子,我的一輩子也才剩下幾十年,幾十年後你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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