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一大堆,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炎葵:「所以,她究竟和娘親有什麼關係啊?」
炎葵的目光掃過她,也掃過元虛舟,靜默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阿羽,你是不是一直覺得,娘親不夠愛你?」
「也……也不是。」元汐桐小聲回了一句,但她也知道這句話沒什麼說服力。
孩子氣的否認,讓炎葵笑了笑,緩緩交待道:「娘親已經沒有情根了,所以沒辦法感受到愛,也沒辦法給出你想要的愛。」
這樣大的事情,被她輕輕巧巧地說出來,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的遺憾。
元汐桐下意識和元虛舟對視了一眼,幾乎是同時明白過來,阿啄身上那股對千頡莫名其妙的愛意是從何而來。
「我在渡劫之前,最放心不下的,的確是千頡,所以做了一件說出來你們恐怕會笑話的傻事,」炎葵見他二人那副一點即通的神態,接著說道,「我把我的情根拔出來了,用一縷元神包著,散到了赤水之畔。期盼著待我走後,這縷元神不論是投身在妖物身上,還是人身上,都會連同我的情根一起,陪伴在千頡左右。可惜……」
可惜千頡走錯了一步。
此後種種,不過是什麼因種什麼果。
那縷元神投身在了一個死胎中,被取名叫阿啄。但她三魂七魄不全,所以幼時常被懷疑腦子有問題。
正因為魂魄不全,千頡一開始才會對她是炎葵本人的轉世深信不疑,不惜花費大量的精力去補全她的魂魄,使她成為一個完整而正常的人。
直到第二件靈器也被炎葵收入囊中,他才驚覺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被蒙蔽了雙眼,弄錯了方向。而真正的炎葵,藏在中土,羽翼漸豐,在策劃著名對他的復仇。
「他死之前,我問他有沒有收到我的禮物,他說他不喜歡。或許一開始是我太自大,自以為做好了安排,對方便會欣然接受,沒有考慮過他究竟想不想要,」炎葵撐著腦袋,顯現出苦惱的神色,「我對你也是一樣,阿羽,我以為生下你,將力量給你,你便會開心……我沒想到會給你帶來痛苦。」
「娘……」元汐桐將聲音放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當然有過痛苦的時刻,但那時她不明真相,只覺得娘親在把自己當作復仇的工具,連誇讚都極少有,更別說承認她作為工具以外的價值。但在明白真相的這一刻,她又覺得情有可原,娘親已經很不容易了。
「都過去了。」想了想,也只能嚅囁著說出這麼一句話。
元虛舟攥著她的手緊了緊,雖然沒有說話,但她知道自己在被安慰,因為他實實在在地目睹過她的難過。
「此前你問我有沒有事,我想,你應該是想知道,我究竟傷不傷心……」打開了話匣的炎葵,繼續說道,「但我並沒有那種情緒。看到阿啄哭成那樣,我也想通過她的淚水去感知千頡的死亡,可惜的是,我一點都沒有被觸動。相反,我滿腦子都是該如何重建這座妖宮;該如何平息無辜死在千頡手裡的那些羽族的怒火;這些年來幫過我的人,我該如何論功行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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