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得知自己並非秦王親生時,已近弱冠。在他心中,秦王做了他父親二十年,將他視若己出,傾盡全力將他養大,無論如何都足夠勝任父親這個角色。
至於那個生父,若能知曉生平,那當然很好,畢竟他體內這份修羅之力源自修羅族,在關鍵時刻救了他兩次,他很感激。但若是那人遍尋不得,他也不會感覺特別遺憾。
他是從母親肚裡出來的,他的來歷早已明明白白,無須再給自己認個爹。
「我見過你父親一次,」炎葵說,「那是在我渡劫之前的一個仲夏。」
南荒不似中土那般有分明的節氣變化,這里只分乾濕兩季。但她在中土待久了,一時間用詞還未轉換過來。
炎葵不是個文縐縐的詩人,特地提到節氣自然不是為了抒發什麼胸意,而是那件事情的確很怪異。
夏熱如火,修為不夠的羽族披著一身羽毛更是要冒火。
像炎葵這種修為的大妖,早在五百歲時就已經寒暑不懼。但無論她修為有多高,總保留了一些鳥類的習性。
鵷雛非醴泉不飲,且像大多數鳥類一樣,愛在乾淨的靈泉邊洗羽毛。
每到一定的季節,她都會搬離狩月宮,去往南麓的行宮避暑。那裡有一處至純至清的靈泉,為鵷雛所據長達幾千年,是她的最愛。這股靈泉不僅清澈似玻璃,還兼具療傷之效。
千頡本想跟著一起過來,但被她強行留在了妖都內替她代理政務。
事情發生在一個很尋常的夜晚。
她漫步至靈泉旁,正打算顯出妖相,下靈泉泅水。周遭溫度卻頓時驟降,地面霜片如瓦。一陣刺骨寒意襲來,她只眨了個眼,面前的靈泉便已完全被凍住,行宮內燈火盡滅,整個世界像是回到了冰河期。
再眨一下眼,這一切怪象卻又完全消失。夏夜的熱氣蒸過來,方才那股連骨頭都要刺穿的寒意仿若某種幻覺。
是幻境嗎?
不可能。
她身為四荒妖帝之一,妖力傲視群雄,這世上不可能存在任何人或者妖能在瞬息之間毫無預兆地令她陷入幻境。
炎葵抬起手,嘗試動了動手指,果真發現小指指尖出現了一小塊壞死。
被凍壞的。
不是幻境,方才的一切都真真實實地發生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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