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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來者不善、殺心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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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聲更是溫和,還啞然失笑般道:

「真傳弟子又如何,那不也還沒凝煞嗎?

你們若是怕了,還有李某壓場子呢。再說了,本次出手,我等只是需要將那尋煞龍盤,從他手上搶回來,然後隨便找個地方,將他從船上扔下去罷了。」

李鳴星繼續解釋:「這樣一來,那姓余的失了龍盤,又要在中土地界耽擱上一些日子,其凝煞必然會慢於白真傳等人,我等的任務也就大功告成。」

他還失笑道:「又不是要出手殺人,爾等怕個甚!」

眾人聽見這番仔細的解釋,或者說安撫,個個的臉色都是緩和下來。

緊接著,又有人出聲提問了一番,李鳴星再次溫言好語的回答了一番,並取出了一些靈食,在船艙中同眾人享用了一番。

如此這般,十一人皆是心滿意足的從他房間中離去,返回了各自的房間中。

但是等到彼輩走光後,剛才還一臉智珠在握、面色和煦的李鳴星,其臉色漸漸沉下,面上有糾結和陰沉之色閃過。

「哼!一群蠢貨,幾句話就能搪塞過去。

真以為這次的任務這麼簡單麼。」

這人在心間嗤笑著。

不過他也知道,剛才的十一人中,並非沒有人懷疑這次的任務,不會只是劫掠龍盤那麼簡單。

但好在十一人都被煞氣勾住了,若非有確鑿的證據拿出,彼輩都會心存僥倖,打算登船試一試。

他們甚至會想著,大不了到時候直接臨陣倒戈一番,出手救下那姓余的。如此一來,指不定也能獲得一名真傳的好感。

但只有李鳴星知道,自從這艘羅剎鯨船開拔後,彼輩就再沒有反悔的餘地。

即便事情成功了,彼輩的罪責也不會只是潛藏在外幾年,就能洗清的。

「畢竟,同門相殘,截殺一尊真傳,即便是放在海外的邪宗內,也是大忌。」

李鳴星心間默默的想著。

至於他都已經凝煞了,之所以還要做這件事,除去他明面上是師徒一脈的弟子,實際上是石家中人,被迫得幹這種髒活之外。

也是因為他已經將最大的好處拿到手,若是再將那尋煞龍盤拿到手,即便不回道宮,他今後也大有脫胎換骨、博取煉罡的機會!

一念至此,李鳴星心間的殺意湧起,再也無法遏制。

一個尚未凝煞的七品仙家,哪怕對方是真傳,手中可能握有法寶符寶,但他在暗,對方在明。

李鳴星仿佛已經瞧見了一尊真傳慘死在他手下的畫面。

一想到這點,他的面色就都微微的扭曲,露出獰笑,很想立刻動手。

只是忽然間,李鳴星又想到了突然隨行的玄土觀宮冬雪。

有此女在場,對方同樣是凝煞修為,絲毫不讓於他。

就算聽說玄土觀和鍊度峰已經生有嫌隙,但李鳴星也得提防著此女出手。

特別是一旦在對方面前露出了馬腳,那他可就真的再也不能返回黃山了。

於是李鳴星按捺住了心間的殺意,打算繼續依照計策行事,等到船行中途時,再動手也不遲。

與此同時。

宮冬雪盤坐在船艙中,腦中也是念頭紛呈。

她原本是在打坐調息,但是一想到自己巧合的在船艙上遇見了餘缺,且隨行的其餘弟子們都對餘缺不善。

她就隱隱感覺不對勁。

特別是她伸手一翻,手中出現了一方漆黑的印章,印章小巧,但是光色渾厚沉沉,宛若一座大山般沉甸甸。

此物乃是她師父藏有的玄都黑山鬼印,內里雖然沒有煉罡鬼神坐鎮,但是根據師父所言,乃是一方古寶,內蘊罡力。

她以仙家法力催動此寶,雖然不能發揮出應有的妙用,但是足以保證她在罡風層中活動,且從煉罡仙家的手中逃命。

「連這古寶都送與我攜帶,多半不只是讓我跑跑腿……」

宮冬雪口中喃喃,面色忽然就變得古怪,暗想:

「莫非,就是想讓我順手將那余家子救下來?」

可是玄土觀和鍊度峰兩家,前不久才鬧了個矛盾,她師父又是個記仇的人。

宮冬雪依舊是難以確定,自家師父三日前就急著吩咐她出使海外的原因,居然是救下餘缺。

反覆思量間,她將黑印收起,打算先在船上旁觀旁觀,也晾晾那余家子。

………………

另外一邊。

餘缺進入船艙後,他面色平和,默默調息運氣著,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另外兩人那般想的太多。

只是當他打磨了一番真氣後,幽幽睜開雙眼時,其眼裡的殺意卻最為濃郁。

餘缺面露冷笑:

「師父的擔憂果然沒錯,哪怕我動作如此迅速,依舊是被宮中的宵小盯上了。」

好在短時間內,對方只來得及安排十二個死士。

若是再多,甚至有煉罡仙家出手,此番行程,他恐怕就真危險了。

只見餘缺輕輕一彈指,兩隻拇指般大小的人影在他面前顯形,它們呼呼的變長,分別化作玉女玉男,侍立在他的左右。

一登船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妥,餘缺可不會傻乎乎的再等著對方露出馬腳,他直接就將六丁六甲派出,窺視彼輩。

就算那李鳴星乃是凝煞中人,有可能會發現藏身在其餘弟子身上的六丁六甲,其對餘缺來說也是無妨。

大不了做過一番便是。

而現在的情況,出乎意料的順利,他的神將隨著兩個普通弟子進出,不僅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反而輕易就將彼輩的密謀聽了一大半。

這讓餘缺直接就對船上包括宮冬雪在內的所有人等,都是起了殺心。

不過從聽來的情報來看,彼輩似乎只是想要搶奪他手中的龍盤、令他耽擱上幾年……

錚的!

一聲劍鳴在餘缺的船艙中響起。

他已然是提起白脊劍,從容打開了房門,朝外走去。

既然殺心已起,又何必非要考究個輕重,甚至等著對方先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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