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想想,用他娘……不是罵人,而是他娘親威脅……」
「他連親媽都能殺,養母算個屁。」
「誒呀臥槽,我就不信抓不住他的弱點……」
糜天禾抓耳撓腮往下薅頭髮,翻腸倒肚地想著對策。
就在這時,喜順敲門聲響起:「世子,公主來了!」
「我迴避……」
衛淵對糜天禾擺擺手:「不用!」
說話間,世子廂房的門被一把推開,南梔胸懷寬廣,氣勢洶洶走進來。
啪~
南梔一拍桌子:「好你個衛淵,本宮對你掏心掏肺,你把本宮當外人?朱思勃和我父皇的事,你還要瞞我多久?」
「主公,她怎麼知道的?」
衛淵連忙瞪了他一眼,糜天禾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畢竟但凡南梔知道南昭帝不是南昭帝,她怎麼會叫父皇?
想到這,糜天禾連忙捂住嘴。
南梔坐在衛淵對面,輕笑道;「果然詐出來了,今天你要不說,本宮和你沒完!」
「天禾你先回去,本世子要賜公主殿下一肚子子嗣!」
南梔冷聲道:「本宮不是雪兒,你少用這些流氓話術,你到底知道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
「那你不用走了!」
衛淵對起身要離開的糜天禾說完,看向南梔無奈地道:「你確定要我說?」
「確定!」
「記得二十多年前,南昭帝曾去了一趟夷陵,祭奠當初單騎救主的我家老登!」
南梔想了想:「那時候我還沒出生,但知道這件事,衛公的雕像就是那時立的。」
「二十年前你爹在夷陵,來了興趣,和一個村婦呼哈,一夜的情。」
「這……」
南梔臉一紅,二十多年前,南昭帝也就三十來歲,血氣方剛的時候,如果真碰到漂亮的村婦,難免把持不住有獵奇想法也說不定。
畢竟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也會想嘗嘗粗茶淡飯……
南梔一雙丹鳳眼死死看著衛淵的臉:「糾正一下,那叫游龍戲鳳,你繼續說!」
「你爹一夜的情……游龍戲鳳之後,那村婦有了身孕,後來因為大饑荒,連著瘟疫,村婦把孩子丟了,幾經周折,最後這孩子落到因為保護我家老登,所以大腿受傷,無法生育的朱副官手中,將其收養。」
「再然後朱副官保護老登戰死沙場,那孩子就在我衛家長大……」
南梔眼睛瞪得老大,瞠目結舌地道:「在衛家長大……朱思勃?」
衛淵點點頭:「沒錯,後來朱思勃在武家坡附近採風,掉進荷花池塘之中,身上的胎記被老家一名書生看到,因為村婦常年找尋孩子,所以他回老家就把胎記的事情告訴了村婦。」
「村婦不遠萬里徒步來京尋子,朱思勃因為不想失去烈士之後的身份,死都不承認,最後更是為了仕途打死親生母親。就因為這樣,你爹才想起來這件事,發現村婦一生未嫁,朱思勃年紀也能對上……」
「所以朱思勃是我皇兄?怪不得父皇對他處處偏袒,甚至愛護程度超過了我其他皇兄。」
南梔分析道:「所以太子,二皇子,六皇子的死……雖然都是你乾的,但多少也和他有點關係?」
「對,他想弄死正統,自己當等級當皇帝,還有推恩令也是他向你那傻逼爹讒言……目的不就是廢了嫡庶之說,因為他就是個庶子……」
衛淵說到這,抓住南梔的手:「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和你說這件事的原因,一個殺親母,囚良家,背叛養大他家族的白眼狼,是南昭帝私生子,這已經不是有損皇室形象的事了,文人最少在這件事上做出十幾個成語,會千古留污名……」
說完衛淵手一點點往南梔手臂上探:「你看我這般為你著想,關心你,今晚留下別走了,反正大婚日子也快了……」
南梔嚇得俏臉通紅收回手,快步躲在雪兒身後。
「公主,沒用,現在我也打不過他了……」
「為了我南家的形象,為了給你父兄報仇,還十萬衛家軍一個說法,朱思勃必須死。」
南梔對衛淵道:「我…我先回宮了,你有什麼計劃需要我配合,責無旁貸!」
說完南梔拉著雪兒,逃一般地跑走,生怕衛淵給她拽進房間呼哈……
南梔走後,糜天禾快步關上門,又確定門口沒人偷聽,這才跑到衛淵身邊。
「主公,你這半真半假的說,差點我都信了,果然撒謊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撒謊,稍微把事實改動一下……」
衛淵搖搖頭,看向門口,別有深意地道:「你別把她當普通女子,我的話她最多信一半,或者說……她已經猜到了南昭帝是假的。」
鳳輦之中,雪兒對南梔道:「公主,我看衛淵說得還挺真誠,沒想到那……」
南梔捂住雪兒的嘴,指了指前方趕車的馬夫。
「衛淵的破話,九成真,一成假,回宮以後你幫我去藏書閣偷兩本書。」
「什麼書?」
「皇爺爺和父皇的《起居注》,衛淵想瞞著本宮,他瞞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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