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笑著坐在女子身旁,輕聲道:「南柯死了,被南昭帝殺的。」
「這個無後的狗東西!」
石陽怒罵一聲,隨即沒有再開口。
衛淵繼續道:「南乾也死了,還是被南昭帝殺的,還有……」
隨著衛淵說出一名又一名皇子的名字:「南梔也被南昭帝嫁給了一個叫衛淵廢物紈絝,真正的南昭帝膝下基本王皇子如今是死走逃亡傷,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你到底是誰?」
「那你不用管,就問你想不想報仇,想報仇就配合我畫出你年輕時的畫像,然後我帶你離開這鬼地方,送你自由!」
石陽上下打量衛淵,隨即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嘴的黃牙,臉上那一條條宛如蛛網般的疤痕,隨著她面部笑容,就好像動起來的蜈蚣,看著好不瘮人。
「好,我答應你!」
這下輪到衛淵疑惑,對石陽道:「你都不問我做什麼?」
「二十年前我就已經死了,現在你看到的我,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的軀殼!」
衛淵取出紙筆,按照石陽的模樣畫了一個大概輪廓,然後按照石陽的描述畫上五官,最後再精修一下,展現給她。
「對嗎?」
石陽點點頭:「沒錯,這就是我毀容前的相貌。」
衛淵眉頭緊皺:「不對啊,這相貌實在太普通了,普通到丟進人群中,根本讓人沒辦法認出來,完全就是個大眾臉。」
「怎麼?你以為我在騙你?」
石陽笑了起來:「這就是我的特點,哪怕同樣的長相,但卻沒有任何一人有我的氣質,否則南華那個絕後的狗東西,也不至於對我苦苦相逼。」
衛淵想了想,一抓將石陽的雙腳枷鎖捏碎。
「跟我走!」
衛淵不由分說,拉起石陽離開。
石陽什麼也不問,任由衛淵拉著她離開。
雖然衛淵帶了石陽這個拖油瓶,但好在收我御林軍今日的巡邏圖,所以勉強算輕鬆地離開皇宮。
剛剛落地,衛淵猛的一記手刀,劈砍在石陽的後脖頸。
隨著石陽倒地昏厥,衛淵拎著她的衣領,幾個起落,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處貧民區的民宅之中,衛淵利用銀針刺破石陽臉上增生的疤痕。
一滴滴深褐色的鮮血流淌而出,隨著鮮血顏色越來越淺,最後變成了鮮紅染色。
衛淵這才取出一個小瓷瓶,到處兩顆淡綠色藥丸,混合清水成黏糊狀,用銀針沾著藥液往增生的疤痕深處扎。
做完一切後,隨便在石陽臉蓋了一塊濕布,露出口鼻。
翌日,一大清早石陽的慘叫聲響起。
「疼,誰對我的臉做了什麼,為什麼會如此痛楚!」
石陽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她當初為了不讓南詔帝得逞,利用沾染紅色硃砂的髮簪,毀掉了自己面容。
怎麼多年過去,臉上的疤痕太多,讓他早已麻木,如今臉上那深入骨髓的疼痛,不單單是肉體,同時還有心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
她最愛的人死了,自己也被毀容,最可恨的是兇手鳩占鵲巢,可她除了心中咒罵,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這點小痛苦都忍不了嗎?」
衛淵走過來,冷冷的看著石陽:「如果這點痛苦你都承受不了,還談什麼給陛下報仇,
石陽聽到衛淵的話,身體微微一震,原本失控的情緒稍微收斂了些,她咬著牙,強忍著臉上傳來的劇痛,惡狠狠地瞪著衛淵,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我當然忍得住!只要能報仇,這點痛算得了什麼!」
石陽聲音顫抖,但卻透著一股決絕。
衛淵看著她,神色稍緩,解釋道:「我在幫你平復增生的疤痕,只有這樣才能幫你易容,你才能更好地配合我接下來的計劃。」
石陽微微點頭,不再出聲,只是緊緊攥著床單,任由那鑽心的疼痛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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