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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達成,趙瑞儀心中竊喜,但面子上仍假意要遮掩:「沒什麼,是我不小心。」

祁建洲皺眉:「荒唐。這明明是牙印,怎麼可能不小心?」

趙瑞儀輕輕一嘆。

在祁建洲看不見的地方,她陰冷的目光如蛇信子,緩緩舐過祁紉夏的面龐。

「是……」趙瑞儀抬手,指向角落,「她。」

祁建洲順著她所指的放向看去,這才注意到緘默不語的祁紉夏,震驚之餘,更是怒從心頭起。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上前質問,「瑞儀手上的痕跡,是你弄的?」

祁紉夏目無焦距地點頭。

「誰允許你進家門的?」

祁紉夏沉默。

念姨到底是無辜的,她想。

而這反倒激怒了祁建洲。他聲音拔高八度,嚴厲斥問:「沒有我的同意,你是怎麼進的門?!」

聽見丈夫對祁紉夏毫不留情面的話語,趙瑞儀心裡簡直不能更痛快。

「大概是家裡哪個不長眼的傭人放進來的。」她擦了擦眼角,「老祁,這丫頭的脾氣實在壞,我只是問了兩句話,她上來就動口,要不是我拼命掙扎,恐怕都要見血了。」

她故作可憐的姿態扮得相當純熟,泫然欲泣的模樣,仿佛真的歷經的千鈞一髮的驚險時刻。

祁建洲本就急火攻心,哪裡經得起這樣渲染誇大,當即就氣血上涌,揚手給了祁紉夏一個耳光。

「啪」一聲。

祁紉夏白皙的臉頰上,多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這一巴掌,祁建洲用了十足的力氣,祁紉夏被打得偏過頭去,甚至出現了短暫的耳鳴。

走廊上人來人往,如此動靜,引得不少人側目看來,竊竊私語。

他人的不幸固然驚心。

但為此駐足兩三秒,已是陌生人情緒觸動的極限。熙熙攘攘依舊,像一出沒有看客的默劇。

祁紉夏的大腦一片空白。

打回去。

一個聲音在她耳邊說。

打回去吧,理智不要緊,後果也不要緊。

他才是所有不幸的始作俑者,你應該還手,這是你的正當權利。

她緩緩地轉回頭,眼底只有森然銳利的恨,逐一從祁建洲和趙瑞儀臉上剜過。

手背上似乎還殘留著蘋果汁黏膩的觸感,像粘上一塊甩不脫的膏藥。

讓人犯噁心。

祁紉夏慢慢抬起手。

餘光卻在此時突然發揮了作用。

從走廊盡頭的電梯口處,走過來三個分外眼熟的人影。

祁紉夏投去目光,看清來人後,渾身驀地一震——

祁家兄弟打頭,談錚跟在他們身後。

指甲在掌心掐出了極深的痕跡,仿佛四彎發白的月牙,烙印入了肌理。祁紉夏被痛覺警醒,怔怔地放下手。

「爸,媽,奶奶還沒出來嗎?」祁辰喘著粗氣問。

接到趙瑞儀電話時,他們和談錚還在十公里之外的一家私人會所,得知奶奶出事,便當機立斷地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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