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荊棘吻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9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這順序還是朱雨桐親自從抽籤箱裡抽出來的,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她看過匯總的抽籤順序,排在戲劇社前頭的,恰是街舞社的舞蹈,想想就能猜到氣氛有多熱。要是到時沒演好,一瓢冷水潑過去,場面不知道得有多尷尬。

社員的壓力無疑更大。

他們早早就在後台換裝候場,人手拿著台詞,抓緊最後的關頭背誦熟練。但焦慮之下,忘詞仿佛成了傳染病,卡殼的陰雲,籠罩在每個人頭上。

朱雨桐好歹維持住了社長的鎮定,見大家狀態不佳,沒有出言指責,而是指揮著他們離開後台到外場去吹吹風。

「夏夏,你這兒,應該沒問題吧?」朱雨桐才安慰好一個學妹,深覺焦頭爛額,「你要是再出岔子,我真的要上台口頭謝罪了。」

祁紉夏過一眼最後幾句台詞,點頭道:「沒問題,都記熟了。」

這話如同給朱雨桐吃了顆定心丸。她顧忌著好不容易租借來的戲服,沒敢直接擁抱祁紉夏,只能閃著含淚星星眼:「夏夏,你就是我的女神!」

祁紉夏笑了笑,誰知頭上的道具花冠沒戴穩,突地掉了下來。

朱雨桐一聲低呼,拿起花冠檢查。「這邊有個帶子鬆了,」她修道具倒是很在行,拍著胸脯道,「交給我吧,還有五六個節目才輪到我們,保證在上場之前修好。」

後台地方狹小,空氣不流通,祁紉夏穿著厚重的戲服,覺得憋悶難耐,於是和朱雨桐打過招呼,從禮堂的小門繞去了場外。

戲劇社排練在舊禮堂,今天正式演出,卻是在去年剛竣工的新禮堂,容量、設施、外觀,無一不比舊禮堂強出不少。

這會兒正是晚上將近八點,連續幾天都是極晴朗的天,夏至已過,時近小暑,氣溫穩穩地維持在三十七度上下,即便太陽已經落山很久,依舊是個風靜蟬噪的晚上。

祁紉夏捧著台詞本,在後門附近尋了個靠近路燈光源的僻靜角落坐下。

不久之前,她邀請談錚來觀看這場演出,而對方也欣然答應赴約。而現在,她卻沒有心思去留意觀眾席,更不知談錚是否真的如約而來。

陳釗那天的話,無形中在她心裡種下了一個小疙瘩。

並不致命,但就是難以忽視其存在。

她甚至起了個念頭,希望談錚乾脆爽約,好給她一個回歸正軌的理由。

另外幾個社員結伴在涼亭里對詞,祁紉夏和他們隔得遠,依稀聽見幾句被風送過來的零星台詞,並不真切,鏡花水月似的。

頭頂的月色倒是真實迷人,一輪飽滿皎潔的明月,盈盈掛在天上,像個高飛到極點的紙燈籠。

面對如此怡人好月,祁紉夏不覺揚起了嘴角,心情忽而鬆快。她徐徐吐出一口氣,揮散腦海中的陰翳,放眼禮堂北側的這條林蔭路。

兩側種著高大的香樟樹,樹影很濃密,借著樹葉之間的一點縫隙,月光淺淺地漏下來,似給地上鋪了一層碎銀。

月光和樹蔭的盡頭,定定地走過來一個人。

祁紉夏起初以為是自己眼花。

直到那人完整徹底地走進她的視線。

昏暗的陰影在他身後碎裂。

兩個世界跨越時空的維度,在此交了軌。

祁紉夏捏著台詞本的一角,怔怔忘了翻頁。

談錚彎腰,深邃到極致的眼睛裡,笑意如漣漪暈開:「怎麼坐在台階上?不去後台候場?」

祁紉夏見他對自己伸出一隻手,意思顯然,反倒猶豫不決起來。

「我……出來透透氣。」她緊緊捏著台詞本,似落水之人抓著浮木,「你怎麼來了?」

談錚稀奇道:「怪了,不是你邀請我來的麼?這就忘了?」

祁紉夏窘迫:「我沒忘,我就是……」

她「就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談錚見狀,若有所悟地收回了手,淡定在她身旁坐下。<="<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