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紉夏:「早就嚴陣以待了。剛才聽施慕說,劉總打球水平很高,一會兒可別笑話我這個門外漢。」
她的眼神只往那個男生身上一瞥,見劉總似乎沒有要介紹的意思,便也不多問,三人有說有笑地在等候區聊了一會兒,直到剩下的人來齊,才坐球車準備進場。
算上祁紉夏,今天約球的,總共有五人,其中三人都各自帶了伴,唯獨祁紉夏和施慕只身前來。
同樣孤家寡人,兩人索性同乘一輛車,邊吹風邊說話。
「花無百日紅,真是這個道理,」注視著前車后座上的一雙人影,施慕感慨,「那個演員才多久?這麼快就不見人影了。」
祁紉夏扣緊頭頂的遮陽帽,說:「那個人從頭到尾沒被承認過,連一個正經的開始都未必算得上,也談不了所謂的『多久』。」
「看不出來啊祁總,你也有這麼冷情的一面。」施慕調侃道,又往後方張望幾眼,「你真的沒帶人來?我可是聽說,談錚最近常去新遠獻殷勤,怕不是顧念你的救命之恩,想把自己也打包打包,送進你的辦公室?」
她的形容帶點詼諧,倒是把言下的看破不說破的曖昧中和了,引得祁紉夏發笑:「那也要我肯收才行。」
行車時的自然風吹拂在臉上,送來初冬的輕寒,沐浴在陽光照耀的空氣里,呼吸何其舒暢。施慕側臉望著祁紉夏,不禁憶起早幾年見到她的情形。
真正有印象的見面,其實是李晁南的那次聚會。當時的祁紉夏站在談錚身邊,似乎和場合中任何一個男性的女伴都沒什麼兩樣,安靜溫和,謙遜禮貌。
她眼裡確無借身邊人之勢向上攀爬的野心,但施慕同樣不相信,她會安於待在談錚身後,做個籍籍無名、朝不保夕的女朋友。
祁紉夏慢條斯理地往手上戴手套。
高爾夫球專用的手套,主要功能是防滑和透氣。但在今天的溫度里,似乎還起了些保暖的效果。她順帶瞥了眼腕錶上的時間,正是上午九點十分,距離約定的期限,還有整二十分鐘。
「你今天也沒帶別人?」祁紉夏問道。
「這裡能認識的人多了去了,何必費那種麻煩,」施慕慵懶一笑,「跟你打個賭——只要你方圓五十米之內有活的異性,絕對會上來和你搭訕。」
祁紉夏聽見「打賭」兩個字,本能地感覺排斥,忍不住反駁:「這能認識到什麼好人?」
施慕無謂道:「看運氣嘍。有可能是身高腿長的帥弟弟,也有可能是禿頂黃牙油膩男。後者倒還好辦,大不了球桿招呼;如果是前者……」
她說著就彎眼而笑,「祁總,你確定你把持得住?」
施慕和祁紉夏相熟,不能算很久,開起玩笑卻毫不忌諱。除開她本身性格如此,自然也有別的緣故——
能問出上句,是因為施慕確信,祁紉夏還真就把持得住。
果不其然,她迎來一句還之彼身的回敬:「我爭取堅持得比施總久一些。」
直到正式下場打球,劉晴才向她們介紹了隨行的年輕男人,原來是她上趟出差途中結識的情緣。
男人姓張,年紀比劉總小十三歲,是黎川大學法學院的在讀博士,行為舉止還算大方,禮貌地和在場幾位女士問好。
幾人不約而同地表示了賞識,但到底沒說什麼般配的套話。畢竟在當事人嘴裡,用以形容當前關係的詞語,依然是「朋友」。
真正揮桿打起球時,祁紉夏用一己之力證明,她此前說自己球技堪憂,絕非自謙。
且不說按照標準桿數打球進洞,就是那種飛出去無影無蹤的球,她的杆下就出了好幾個。
打了三十來杆,祁紉夏實在不好意思繼續丟臉,便藉口吃點心喝水,中途離了場,讓球童開車把她送回了餐廳。
她和高爾夫的淵源很淺,前二十幾年裡,對它的規則和技巧幾乎一無所知,直到回國之後才有所接觸,但也始終興致缺缺。陸續碰上幾位喜歡打球的客戶,趕鴨子上架似的學了一陣,才勉強過了及格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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