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圖紙中以大型的攻城武器為主,都不適合防身。周淺覺得既然提前拿到了正確答案,她或許可以大膽些,嘗試著弄出一把左輪來……
周淺規劃著名自己接下來的遊戲路線,有一搭沒一搭地順手控制著瓷窯里的火焰,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在窯爐前老僧入定了很長一段時間,就連窯爐里火焰有一段時間忽高忽低都沒有察覺到。
最讓她感到擔憂的是,建盞那快到兩天的燒制時間已經接近結束,這時正是釉色成形的關鍵時期,窯爐里的溫度若是不穩定,這批建盞的釉色或許會發生某些就連她自己都意料不到的變化。
周淺將窯爐穩定住,略微想想就重新淡定下來,觀察著爐內的情況等待關火。
燒建盞就像開盲盒,不等到這一爐窯徹底冷卻下來,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燒出的釉面是什麼。既然這一爐建盞的成品率已經有了保障,剩下的就交給命運吧。
已經在窯爐前守了接近兩天的周淺看時間差不多了,有些疲憊地帶著一身菸灰走出窯口,叫上瓷工們熄滅窯火。
接下來的任務就交給窯爐的工人們了……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上一覺。
周淺揉了揉眼睛,向早就等在外面的劉叔交代一句開窯叫醒之後就鑽進了自己的臥室。
她本來以為自己會像無數個以前那樣,燒制建盞開窯之前因為成本回收問題輾轉反側,總是睡不安穩,卻沒想到,或許是因為現在的生活有了一定保障,她這回想都沒想就倒頭大睡,連夢都沒做過一個。
……
等到周淺睡足了覺,換好乾淨的衣服走出臥室,這才發現建盞的冷卻時間已經到了,劉叔卻不知因為什麼,並沒有第一時間喊醒她。
也好……沒有第一時間找她報告壞消息,至少說明這一爐瓷是成功的。
她踱步來到窯口,果然發現包括劉叔劉嬸在內的所有瓷工全都圍在剛剛被打開的窯爐口,正擺著某種仿佛做夢般的表情看向那些剛被從窯里掏出來的建盞。
周淺來得晚,眼看著簡陋的架子前里三層外三層地,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上了激動得直抹眼淚的劉叔。
「劉叔,這是燒出天目盞了?」周淺看著自家員工們的表情,有些驚訝地問道。
現在想想,曜變天目盞的成形條件確實是還沒有被發現來著,該不會就是在釉成的時候控制火焰溫度忽冷忽熱吧?
「不是,叔只是覺得我真的何德何能啊,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一種建盞的新釉紋,真漂亮,比天目盞還漂亮!」劉叔手裡正捧著一個剛剛從窯里掏出來的茶盞愛不釋手。
「欸,這麼誇張的嗎??」周淺瞪大眼睛,看向劉叔手裡那隻建盞。
美……真的美!
因為溫度的變化,兔毫和油滴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完整地凝聚成形,而是形成了一片片柔和暈染開的彩色光帶,細碎的油滴點綴在黑色的釉面上,仿佛夜空中斑斕的星辰,轉動之間,光帶仿佛活了一般,隨著陽光舞動出各種炫目的顏色。
「淺淺,這一爐盞已經拿出來的,大部分都是類似這樣的釉面,成品相當穩定,」劉叔擦掉眼淚,認真地說道,「我剛才已經申請了鑑定估價,初步估計這樣偶然得到的柴窯建盞一旦估值成功,每一個都至少能賣到六位數。」
建盞再美,也比不上六位數對人的吸引力更大。周淺聽到這個,便忍不住神采飛揚起來,「我們現在確認成功燒出這種樣子的建盞也拿出幾十個了吧?」
換算出來,這可是至少幾百萬的進帳!
周淺心情大好,也忍不住拿起手機,對著劉叔手裡的那隻建盞左左右右地拍了起來。
「對了淺丫頭,既然這種釉面是你第一個燒出來的,理論上你擁有對這種柴窯釉面的命名權,」劉叔想了想,對周淺道,「所以,想好這種新釉面要叫什麼了嗎?」
「極光……」周淺脫口而出,俄爾,微微點頭,「就叫極光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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