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放心，我對我們的教育體系還是比較有自信的，經過教育之後，怎麼說也能夠達到一個擺脫文盲，會做些數學題的程度，」全城團寵毫不猶豫地將這個活計攬了下來，一邊說著，一邊轉向旁聽的周淺，「莎莎大佬，其實我這段時間一直在人魚城鎮裡觀察著，我覺得這些人魚就是平時和人接觸得太少了，思維有點固化，不愛動腦子，腦子不動它當然就會退化，你說，我們先從小學開始教起？」

「沒辦法推廣小學的話，從幼稚園開始也可以？你也不用擔心第一批老師的問題，」周淺思考片刻，還是不敢對人魚的學習進度抱太大希望，「我這裡有好多正在學初中課程，需要實踐練習的孩子，可以把教人魚上課這件事也算在實踐考評里，願意過來課餘打工的就增加實踐積分。」

全城團寵認真想了想覺得這事可行，躍躍欲試地去召集人魚小弟，選地址預備學校，開始第一次人魚掃/盲行動了。

隨著合作一事塵埃落定，科考船的諸位大佬們也終於可以功成身退，繼續啟航前往死亡之海的真正核心，去人魚們捕捉特卡獸的海域登記新生物了。

至於他們有可能因為偏航而耽擱了原有的測繪行程之類的小麻煩，也因為抵不過科學家們對於未知的無限好奇心而暫時被放到了一邊，畢竟這種帶著人魚夥伴深入死亡之海核心區域的機會可不算太多，如果有需要，他們還能不定期地有一個水下呼吸，潛入深海的機會。

……

「回聲探測儀的結果顯示，這片海域的深度超過五千米，超出了探測儀的最高深度極限。」

科考船上，周淺調整魔石，嘗試著讓回聲探測儀擁有更廣的信號接收範圍，卻還是沒有得到過回音，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許老，這樣的結果，應該可以判定這裡是死亡之海最深的海溝，或者，這至少也是海域裡最深的地點其中之一了吧？」

「人魚們將這處地方命名為特卡斯的傷痕，我問過女王陛下，按照她的說法，這裡也同樣是人魚們的禁地，她的族人還沒有真的敢潛到這條海溝最深處的，他們認定了這裡是女神的居所，」許老點頭說道，「我們第一次數據採集只是地表探測和淺海生物階段，儘量不要去驚動那個睡在底下的傢伙……不過這個回聲探測儀的深度範圍確實不夠，當初設計的時候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遇到深度超過五千米的情況，我讓物理學那邊的研究團隊再給它升個級。」

「倒也不用這麼急，這裡的生物都有一定的危險，想要全都抓回來研究結構也需要一段時間。」說話的是在船上負責物種採集和標本製作的王教授。

「要不然，把小顏也調過來跟船？」許老認真思考片刻。

「小顏那裡的第一支霍亂疫苗已經快要研發完成了，這種關鍵時期還是不要打擾她為好，」王教授搖頭說道，「我們在船上備好網兜就是了，初始研究先由我們自己來。」

「那就先這樣吧……」周淺無奈說道。

教授團在商量好下一步工作計劃之後就立刻開始準備起來，一天不到的時間就製備好了撈樣本的網兜等等諸多實驗器材。

「教人魚的活兒我這邊已經安排完了，除了來這裡實踐的學生以外還有願意幫忙的，我就一起帶來了，」全城團寵把第一批教師團帶到科考船上向周淺介紹著，「有幾個不願意教人魚的，我就給他們安排了別的工作，比如說掃地清理城鎮之類的……」

周淺拿來名單一看，毫不意外地看到那幾個不願意當老師的都是那些驕傲慣了的熊孩子小少爺們，也是最初時欺負女孩子的主力軍。

「這個喬治·諾曼，還有他的這幾個跟班，你先給他們安排幾天更容易體會到人生疾苦的工作吧，比如說去給窮人送溫暖。」周淺也對這幾個貴族小少爺有些頭疼。

「可是，在人魚族群里，也沒有太窮的啊……」全城團寵有些為難地說，「大佬，實在不行，你把他們幾個安排到別處去吧，合適的實踐地點也不只有人魚這裡。」

周淺認真想了一會兒，總算是想到了辦法。

想要對付一群眼睛長到頭頂上，不接地氣的裝x小少爺，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讓他們趕緊認識一下人間疾苦，切身體驗最好。

雪屋營地的流民救濟處就是個不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