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金髮亮得耀眼,如同這世間對於美麗的最完美的造物全都集中在一人之身,那一絲慵懶的笑意都如惑人罌粟。
——他就是欲/望本身,讓人不自覺地成了癮,甘願沉淪至為那面容的主人獻出一切而無知無覺。
「我要你,幫我找到一個人,」男人的聲音篤定,「王已經將她的意志傳達給了我,她的復活只會因為那個女孩而走向毀滅。」
「如果你說的是烈焰主宰的那個繼承人,就不要想了——王的眷屬遍及全大陸,都沒有找到哪怕一絲有關於她的蹤跡。她已經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在哪裡。」
「你只需要配合王的計劃,」男人的聲音冰冷依舊,皇帝卻從他的聲音中尋到了些許神經質的暢快,「如果有那樣一天,某個無堅不摧的存在擁有弱點——這條裂縫就是毀滅的開始。」
……
與此同時,庇護所內。
「阿嚏!!」周淺正拿著神廟低配版計算器處理和發電機相關的海量數據時,突然毫無徵兆地打了了噴嚏。
「你怎麼能笨到在這種小事情上都會失誤?」書桌另一頭的烈焰主宰皺了皺眉頭,一如既往毒舌吐槽,「告訴過你這幾天經常需要接觸冰屬性魔金,你弱成這樣子很容易被冰魔法影響,身體更差,在這裡坐久了就讓海努特給你帶個恆溫魔器過來,你是把我說的都忘了嗎?」
「我……」周淺揉了揉鼻子,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打個噴嚏,卻還是忍不住開口懟回去,「不過,主宰冕下,我怎麼覺得您對我的態度好像有點變了?」
「怎麼可能,我一直都是那副樣子——」烈焰主宰話剛說了一半,就因為對方的後半句而陷入了漫長的哲學沉默。
「您現在的態度怎麼像我爸似的?」周淺有些困惑地拽了一下頭髮,有點兒疼,「我爸以前對我就是這樣子,每天說我這不好那不好,不讓我做這個不讓我做那個,天氣稍微有點冷就覺得我肯定會受凍著涼,逼著我出門穿件外套……」
「……」
周淺已經做好了承受老教授下一陣毒舌懟人的準備,卻不料半晌沒聽到回應。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眼,卻見烈焰主宰像是沒有聽到她說了些什麼,只垂眼看著自己手裡剛剛整理完的數據報告有些出神。
這表情前所未見,周淺忽然就覺得自己有點心虛了。
老教授在這幾千年裡應該是沒有結過婚……吧?就這麼突然被她給搞成大齡單身天降女兒,這女兒還日常叛逆,天天和他吵架,突然聽到這等慘事,好像確實會讓人在心理上有點兒無法接受來著。
她正低頭想著補救措施,就有一件長袍兜頭罩過來,服服帖帖地蓋到她的肩頭,某個莫名當爹的老教授像是總算回過神來,恢復了原本的表情,像是伸手想在她頭上用力拍一下,卻又遲疑片刻,改為在她頭頂上輕輕揉了揉。
「如果你真是我女兒——我遲早會被你氣死!」烈焰主宰再開口說話的時候,似乎仍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您……」周淺抬頭看去,意外地發現烈焰主宰此刻的表情比以往柔和了許多,讓她忍不住想要在心裡感嘆一句這位總算是有那麼一秒鐘沒有浪費他那張臉。
一聲機械運行的咔嚓聲讓她快速回過神來,轉頭看去,卻是安婷正手忙腳亂地調整著手裡的原始版照相機,剛才的聲音正是她找准了時機按下相機快門。
「抱歉啊莎莎姐,我剛想找你說我做了個照相機,最早黑白這種,也不確定底片試劑配比對不對,做成功沒有,能不能正常用來著,」安婷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下頭髮,「這種相機的底片是一次性的,我剛才照相的時候也沒收到發明照相機的系統提示,我得回去試試看能不能把這張照片洗出來。」
說罷,安婷全身一縮,在烈焰主宰開始發作之前就熟門熟路地扛著還是個大傢伙的初版照相機溜出了資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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