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減弱風暴權能副作用的方式,」烈焰主宰神情疲憊,身體卻像是比幾年前離開時好了許多,失控的火苗全被收回鎖鏈之內,「它可以更快建立提升者和魔獸權能的聯繫,但提升時需要一個風暴權能更強的存在進行輔助,隨時控制情況。」
「這比原來的好太多了,」女王並未穿那件厚重的鎧甲,纏著布帶的右手握住羽毛筆,「我很高興聽到您竟然不需要隨時壓制權能的事情。」
「我的身體前陣子好了許多,可以提前從那裡離開,」烈焰主宰純白的長髮垂落,他垂眸看著自己身上那些纏繞成一團的鎖鏈,又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自然之心,「你們的意思是說,那女孩的靈魂上纏繞著鎖鏈,而她在我身體好轉的那段時間恰好成功讓那條鎖鏈鬆脫了?」
「這就是我想問你的事情了,」自然之心無意識擺弄著自己手中那支魔法杖,「據我所知,會對有魔法天賦的女性後裔纏繞鎖鏈的只有博魯赫家族——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他至今仍然在重複同樣的惡事,這條鎖鏈究竟源於何處?」
烈焰主宰不悅地皺起眉頭,但對方與他位置等同,他一時間也不好多說什麼。
博魯赫家族的第一位家主曾給過他幫助,他也在這之後默認了他們可以在遇到重大危險時向他求助一次,也默認了他們偶爾使用自己的名號擴張家族,但合作也僅限如此了。時間過去許久,他從未收到過來自任何博魯赫的求助,在銀月森林和北境之間往返得多了,他也沒有再去刻意打聽關於博魯赫的事情,能聽說的就只有流傳在北境和精靈們之間的某些傳言。
博魯赫後代利用他的名號建立聯盟的事情讓他感到不適,卻也勉強能夠容忍——他們並未強行要求他的回報,建立聯盟的過程中也沒有明面上做出過分的事情。在他需要各類原材料的時候還會立即派出騎士團出手尋找,作為使用他名號的代價,他也就沒有刻意澄清外界的說法。
對於他來說,這算得上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
「你們要問我的只是這個?」烈焰主宰嗤笑一聲,「我和博魯赫家族的交情僅限於第一代家主,在那之後我和他們之間實際上只存在原材料方面的交易,不會放任他們利用我的名號做傷天害理的事,只要它傳到我耳朵里……」
「你真不知道他們已經在利用這種原本用於封印惡魔的禁魔鎖鏈,轉而去對付那些無辜的人類,這行為甚至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自然之心的眉頭緊緊蹙起,遲疑地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北境女王。
「如果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確定屬實,」烈焰主宰表情微頓,「我會收回以前承諾他們的所有特權。」
「我只希望你真能像你說過的這樣去做,那女孩身上的鎖鏈禁錮著她的靈魂,她就是鎖鏈的受害者之一,而你的不死鳥又會對她的靈魂產生壓制,這大概也是你的不死鳥讓她陷入痛苦的原因所在,」看到對方漸漸難看的臉色,自然之心徹底不抱希望了,放低了聲音繼續說道,「只是這樣的說法並不值得相信,你忙完這裡的事情之後可以去紅石城看看,那裡居住著和我一樣具備靈魂能力的第四個人。」
「我知道了,你們這裡還有什麼需要我的?」烈焰主宰隨意點頭。
「沒什麼特別的,這件事你應該不會感興趣,」對方的說法讓自然之心彎了下唇角,「這裡很快會迎來一場婚禮,就在下一隊梅林馬車到達北境之後的第七天。」
……
同樣的時間,北境雪原之上正有一隊踏雪前行的金色馬車隊伍。
這支隊伍沿途狩獵魔獸,用最快的速度向暴風要塞趕路,那輛黑色博魯赫馬車如同沉默的背後幽靈,從不參與任何對於魔獸的戰鬥,馬車中的人很少出外,只有為數不多的人能夠聽到車中傳來的,那一陣空靈縹緲的歌聲。
如同精靈的低吟,又如夜鶯的淺唱,每次聽到歌聲的人都會不受控制地走向馬車,並在馬車中度過一個完美得不像話的夜晚。
起先這說法只在傭兵之間流傳,車隊又行走一段路程之後,就連一些梅林魔法師們也開始在入夜時聽到歌聲——他們沒有任何人將這些說出去,因為他們往往會在第二天早上發現魔力被全部耗盡,腦中也存了些零碎而美好的回憶,除了需要依靠冥想補足消耗之外,這樣的體驗似乎並無太多不好。
馬車內,黑衣青年手持那枚漸漸明亮的水晶球滿意笑開——梅林魔法師實力不凡,每一次都能給海妖提供新鮮能量,他手中的水晶球很快就要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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