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手機,三點鐘不到,思考片刻,他決定先去坐著。
萬一她飛機晚點,過去接一下也方便。
出門。
「在家好好呆著,今天晚上沒空溜你,自己玩吧。」他拿上車鑰匙走人。
三點整。
許圖南出發,應瓏走進了約定的星巴克。
唔……她和北崖說自己三點多落地,其實十二點多就到了,在便利店吃個午飯,步行到地鐵站,坐地鐵前往目的地。時間不早不晚,剛好兩點多到。
雖然破罐子破摔,該有的策略還是要有。
以她對北崖的了解,這傢伙肯定會提前一點到,假如掐點過去,她氣喘吁吁累得半死,他在那邊觀察哪個是她,太落下風,絕對不行。
她必須早到一步,找個合適的位置觀察局勢,要是情況不妙,轉頭就跑。
出于謹慎,找到咖啡店後,她也沒有直接進去,先繞圈觀察一下,人不算多,排除掉女生,剩下的男性挨個審視,沒發現疑似人員,這才進門。
「一杯拿鐵,一杯星冰樂。」她點了兩杯飲料,沒選最裡面的位置,挑了長桌靠邊角的凳子坐下,背包甩邊上,拿出一疊列印好的考研資料,一支筆。
「168號。」飲料做好了。
應瓏端回飲料,先喝星冰樂解解渴,今天還挺熱,然後在資料上寫寫畫畫,假裝自己在認真讀材料。沒一會兒,飲料空大半,紙頁寫滿鬼畫符,誰看了都會以為她是一個星巴克學習黨。
她拿起手機。
許圖南:【我出門了,你落地直接打車過來,打不到車也沒事,我可以過去接你】
還給她轉了100塊打車費。
切,狗東西,這會兒殷勤周到什麼,非要見面見面見面,見你個鬼,害我跑這麼遠,坐飛機不累啊。
她在心裡瘋狂腹誹,玻璃門「叮咚」一聲,條件反射似的扭頭看了過去。
哦,兩個女生,嚇死了。
俗話說得好,近鄉情更怯,事到臨頭,滿腦子都是見光死後的緊急預案。
應瓏不斷盤算各種突發情況的應對:沒意外的話是他一個人,萬一很幻滅現實里還是個油膩猥瑣男,那就馬上跑路,反正她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的真實姓名和住址,回頭藥師玲瓏就脫離龍戰,另尋下家禍害去;要是走的狗血路線,和別的女孩一起來的,那就吃瓜錄音,理直氣壯地和鐵風辭職。
當然,最大的可能還是一個普通男生,不好不壞,那就和他好好喝杯咖啡,禮貌地表示之前都是誤會,我們是純潔的遊戲戰友,幫會情誼,繼續當搭子。
這樣差不多了吧?不太可能有更炸裂的吧?
她調動腦細胞,絞盡腦汁思考還有什麼更抓馬的劇情:車禍?認錯人?這還真難說。
得問問他穿的是什麼,噢,不對,她現在「還沒落地」,沒有信號,問了就穿幫,等一會兒再打聽下。
應瓏一邊制定對策,一邊觀察進來的客人。
一對情侶,過。
一個提著電腦包的傢伙,二十六七歲?點了杯咖啡,不是這個吧??收拾得還算乾淨,但應該不是。嗯,不是,他坐下打電話和甲方對接了。
一個高個子穿襯衣的男人,點了杯咖啡,他挑了一個雙人座,看起來在等人?是這個嗎?
又進來一個,全妝真絲裙的小姐姐,坐她斜對面,好香。
暫時沒人了。
星冰樂喝得七七八八,應瓏換成拿鐵慢慢喝,總有一種即將交卷的焦慮感。
看看,搞什麼男人,搞出一堆破事,速戰速決給他斬了,省得提心弔膽。
要短命了啊!
「叮咚」,門後的風鈴又響起。
應瓏扭頭看了過去。
高高瘦瘦,穿著她忘記名字的潮牌,頸間戴著皮繩串起的銀色聖劍,好像是挺有名的一個造型,死貴的銀飾品牌,叫克羅心還是什麼來著,挺有范兒,可惜戴著口罩,看不清臉。
他點了單,環顧空餘座位,選了她所在的長桌,在另一個角坐下。
應瓏正在看手機,沒忍住又瞄了眼。
他摘了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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