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應瓏反應最大。

【左丞】藥師玲瓏：你變勢力主了啊……

【勢力主】北崖：幹啥，你要？

【左丞】藥師玲瓏：嘖

她心情可太複雜了。

算算時間，差不多北崖也該成為龍戰的幫主了，她印象里就沒有鐵馬秋風，一直是北崖，因而這一年多來，老琢磨他們倆什麼情況，鐵老闆為啥A，是現實里鬧掰了，還是鐵風破產了？

胡思亂想一年多，好麼，滑雪摔骨折了。

這就是北崖上位的原因？

唔，很有現實的荒唐，但也有點不合理，僅僅是骨折，養幾天就好了，鐵馬秋風怎麼就消失不見了。

是改了名，還是另有緣故？

應瓏心裡存了疑竇，密切關注鐵老闆的動向。

她猜對了。

不出一周，許圖南就給她帶來一個超級勁爆的消息。

——明月彎和鐵風的女朋友在醫院撞見了。

應瓏不可思議：「他不是分了嗎？哪來的女朋友？前女友？」

「前前女友。」許圖南在寵物店等少爺美容，有的是時間和她打電話，「張風的審美挺穩定，喜歡長得漂亮又有藝術氣質的女生，近幾任都是這種，上一任是跳舞的，上上任是搞石膏雕塑的，再上一任……不太熟。」

應瓏好奇：「然後呢，怎麼分的手？」

「女生去國外進修，和平分手，現在回來了，決定在這裡開一家工作室。」許圖南道，「她在朋友圈看到張風受傷，前兩天就過去看他，張風估計還是喜歡她，余情未了？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去的時候他們倆手拉著手，複合了。」

應瓏：「……那明月彎呢？」

「聽實話？」

「當然。」她似乎預料得到他想說什麼，「說吧，不是我的事，我不生氣。」

許圖南被預判了，只能把嘴邊的話重新咽回去：「我覺得張風沒想過和明月彎怎麼樣。」

如果真喜歡，就不會隨她住在杭州，在南京幫她租套房子才多少錢，每天都能見到不好麼，但他沒有，不過遊戲裡送點東西，時不時網購些女生喜歡的包包化妝品送過去，遇到節假日懶得動腦子，乾脆轉帳5200。

「他可能還是把她當成遊戲裡的情緣。」他委婉地說，「不是現實里能夠長久交往的對象。」

應瓏明白他的意思。

但就如她先前所言，又不關她的事：「然後呢？」

「上午的時候，他那個女朋友——我們叫她雲朵，過來照顧他，我就走了。」許圖南道，「在停車場看到一個很像明月彎的人，一開始沒敢認，她從我車面前走過去我才確定，我怕出事就跟了上去。」

應瓏：「你也挺八卦的。」

「我是怕出事。」他強調，「張風躺著一動不能動，再挨頓打很危險。」

「噢噢，繼續說。」

「明月彎進去，以為雲朵是張歌，叫她『雲歌』，然後到床邊親了張風一口，說什麼『我來看你啦，驚喜嗎』『受傷都不告訴我，怕我擔心啊』。」許圖南清清嗓子，「雲朵當時就懵了，問她是不是認錯人了。」

應瓏毫無負擔，直接笑場：「哈，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