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就黃唄。」夜墨窩進沙發里,懶洋洋道,「這次黃了還有下次,敵對又不是不能一起玩。」
月華挑眉:「我以為你很想她過來。」
「越哲,遊戲沒有隊友不行,沒有敵人也不行。」夜墨抱著筆記本,慢悠悠地爬上遊戲,開一把競技場,「她當隊友不錯,當敵人更好,不然就憑萬神殿和帝王閣,能打出多少激情?九州的PVP路線很明確就是諸侯爭霸,沒有一個好敵人就跟廢了一樣。」
他的陰陽家在走位到地圖中間,順利地吟唱出雷霆怒,一打三秒掉對方兩個半,最後醫生半血,索然無味,人頭都懶得收割,讓給隊友了。
「封神打到最後不戰而降,再來一次太膩了。」他推開電腦,看了眼手機,還是沒消息,「看來沒戲,她太想當勢力主了,北崖能給她出錢也不錯。」
月華糾正:「你眼裡一直看到藥師玲瓏,沒看到北崖。」
「他怎麼了?」夜墨納悶,「操作不錯,但網遊是新人吧。鐵馬秋風的朋友,再老鳥也是菜雞。」
「要找老闆,不是還有煙雨樓?」月華刷看手機,慢慢道,「她這麼猶豫,絕對不可能只是為了錢,北崖這個人占很大因素。我們可能一直都小看他了。」
夜墨吃兩口薯片,新口味難吃,扔掉癱回沙發:「那我期待一下好了。」
他又看了眼手機,不耐煩地發消息過去:【我靠多久了你回我一下啊失聯了嗎?】
應瓏沒失聯。
她剛和許圖南吃過午飯,看他家裡亂七八糟,就說:「我幫你拆快遞,你理一下吧。」
「不用。」他拒絕,「怎麼能讓女生幫我幹活。」
「為什麼不能。」應瓏找到美工刀,一屁股坐地上,熟稔地拆快遞,「別想太多,我不一定給男朋友幹活,但一定會給朋友幫忙。」
甭管兩人有沒有曖昧,這會兒總歸算朋友,朋友搬家到這邊,一地雞毛,要是不搭把手太不講義氣。
許圖南:「客棧沒事嗎?」
「留了電話。」她破開紙箱,拆出一個狗窩。
下一個,狗玩具。
再下一個,大型吹水機。
「不愧是少爺。」應瓏拽過旁邊的哈士奇,撲過去一頓擼。
毛毛亂飛。
於是又拆出一套戴森的洗拖設備。
應瓏一邊參照說明書組裝,一邊問:「你知道公會最大的忌諱是什麼嗎?」
許圖南想把狗窩塞進洗衣機,塞不進去,只好拎到院子,噴點洗滌劑直接拿水管沖洗,聞言扭頭:「貪污?」
「錯,是管理搞對象。」應瓏舉例,「鐵風這點就比不上萬人敵了,萬人迷從來只是幫主夫人,不是管理,樓新月是管理,萬老闆搞的是樓綰綰。」
許圖南沖洗乾淨狗窩,擰擰乾,丟在太陽下暴曬。
「你不給自己曬曬被子嗎?」她忍不住問,「都洗曬過了?」
「昨天就曬了。」他表示自己不是生活白痴,「少爺能和我一起睡床,我不能和它一起睡狗窩。」
應瓏可惜地看向院子裡的軟窩:「不能睡嗎?」
感覺躺進去很不錯啊。
許圖南轉移話題:「所以,鐵風不該和明月彎在一起?」
「男女感情不穩定,鬧掰就傷筋動骨。」應瓏回神,美工刀尖絲滑地割開膠布,這回是兩袋狗糧,「管理之間最好不要情緣,要情緣就一個卸任。」
「可以理解,玩遊戲不用考慮這麼多。」許圖南抱起狗糧,避開少爺的圍剿,將狗糧全都放到柜子上層,「職業是另一回事。」
應瓏問:「怎麼說?」
「就算吵架、分手、冷戰,也不能影響正常比賽。」他道,「這是基本的專業素養。」
「唔。」她不置可否,「做到的人多嗎?」
「我認識的大部分都可以。」許圖南挪開沙發,開拆另一個大包裹,「你行不行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不太熟。」
應瓏點點頭,很想給他一腳,但忍住了。
他拆出一張升降桌,叮叮噹噹裝好,然後問:「你覺得我把桌子放上面的平台怎麼樣?」
別墅是兩層半,客廳上方有個延展的平台,不大不小,適合做工作區。
「隨你啊。」她團起旁邊的垃圾,塞進一個大紙箱,「這是什麼?」
「顯示屏。」許圖南找了個光線偏暗的角落,放好升降桌,和她一起拆,「這裡太小了,家裡電競房有三塊,我可以一邊打一邊看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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