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巴掌哪有疼的，和揪辮子一樣，看似找茬，實則肢體接觸，懂的都懂。但正因為懂，才要裝，許圖南痛訴：「很痛，你怎麼打人？」

應瓏又給他一巴掌。

他捉住她的手，攏在掌心威脅：「再打沒有粽子吃了。」

「什麼粽子？」手指蜷在他手心，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體溫，熱熱乎乎的，都說女性核心體溫高，但手部溫度比男性要低，看來是真的，「我只吃蛋黃肉。」

「有，吃嗎？」

「吃。」

元宵吃湯圓，端午吃粽子，中秋吃月餅，聖誕吃蘋果，四季就是這樣輪迴，人生因此而可愛。

「前面拐彎。」許圖南抄近路，帶她回家。

少爺撲過來和應瓏玩兒，它已經認人了，知道這隻兩腳獸好欺負，壞心眼地搭她肩膀，拱她的臉。

「你是真的狗。」應瓏對狗子狠不下心，只能躲，「不許舔我，嘖，許圖南！」

許圖南側身靠到她背後，托住她不斷後仰的上身，同時手捏住哈士奇的嘴，手動閉麥：「下去。」

少爺「呼嚕」兩把，甩著尾巴跑了。

「我去洗個臉。」應瓏趕緊進衛生間擦臉。

客衛很乾淨，只有洗手液和擦手紙，她掬水潑臉，抽兩張紙擦一擦。幸虧少爺每天刷牙，一點不臭，不然打狗容易被咬，打主人還不成麼。

她出去，指著少爺罵：「臭狗。」

哈士奇把球叼到她面前，趴下。

「握手。」應瓏蹲地上和它玩兒。

少爺叼球示意。

「握手。」

「嗷嗚嗚。」它用爪子碰碰球。

她視若無睹：「握手。」

哈士奇罵罵咧咧地走了。

許圖南在廚房煮粽子：「吃一個夠嗎？」

「最多吃一個。」她聲明，「這可是糯米。」

「知道了。」

他丟兩隻粽子進鍋，蓋上蓋子出來陪她玩兒：「少爺來，握手。」

少爺叼球的動作一頓，忽然發脾氣，沖他吼兩句，跑到院子裡撒了泡尿。

「那是快遞。」許圖南知道不好，一個箭步出去攔住，「故意的啊你。」

「嗷嗚嗷嗚。」

他給它兩個腦瓜崩：「再罵？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只能在廁所尿尿！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打你？」

哈士奇回嘴。

一人一狗戰況升級，發展出肢體衝突。

應瓏端起茶几的果盤，看來看去，剝顆荔枝塞嘴裡。

甜。

再吃一顆，繼續觀賽。

[你是真的狗]競技賽，人VS狗，3、2、1，比賽開始！

哈士奇用腦袋頂許圖南的肚子，他拽住狗的兩條前腿，雙方僵持片刻，在屋檐下的地板上扭打了起來。

許圖南知道狗是豆腐腰，但不忍心，想靠體重把它壓制住。少爺也不想傷主人，嘴巴用的小心翼翼，不敢真咬，叼著他的衣角拖拽。

難分勝負！

雙方開始變招。

許圖南拍它腦殼：「不許再亂尿，聽到沒有？再尿三天不許出門玩。」

不許出門玩？？

晴天霹靂！

哈士奇暴怒，「汪汪」罵了兩句，猶覺不過癮，嘴巴一松，不拽衣角了，拽褲子！

許圖南：「？？？」

六月份的天氣，他當然不可能穿得多嚴實，普普通通的短褲，卡其色，長度到膝蓋，寬緊帶。

關鍵是寬緊帶！

他鬆開臭狗，死死拽褲子：「少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