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和數值無法描繪這種印象，可一旦進入實戰，直覺便能判斷出他大致的時間與落點。所以，應瓏接號的時候儘量選擇不同的職業，方便她感受各個門派的細微差距。

當然了，領悟輕功好處多，壞處也不少。

長時間保持同一動作，容易腰痛背痛肩頸酸痛，手腕和大魚際肌都泛酸僵硬，用力按下去痛到人飆淚。

別問應瓏是怎麼知道的。

她這兩天每晚都去男朋友家裡過夜，除了因為排卵期的緣故，就是圖這點額外待遇。

許圖南倒是不介意給女朋友服務，但有一點很在意：「你痛能不能叫出來，別忍著，嘴都破了。」

以前訓練比賽的時候有隨行的按摩師，每次動手都痛得人齜牙咧嘴，形象全無，不獨是他，大家都這樣。可應瓏就是扛著不作聲，死死咬住牙關忍著。

有一回沒留意，咬住舌尖，疼得她吃口飯就抽口氣。

「我是為你好。」按完肩膀後，應瓏短暫地爬起來活動下肩膀，發間潮潮的全是汗，「我叫出來人家以為你打我，報警抓你怎麼辦？」

許圖南半個字都不信，她肯定是嫌丟臉。

「趴著趴著。」他把她摁回床上，「做個伸展運動。」

應瓏狐疑地看著他：什麼伸展運動，正經嗎？

……正經的。

豎脊肌拉伸。

雖然她感覺自己笨拙地像一隻企鵝，但拉伸過後，腰間隱隱約約的疼痛竟然真的消退了不少，效果立竿見影。

「居然真的有用。」她撫摸腰椎所在，「好像好點了。」

「你對自己的身體不夠了解。」許圖南道，「但凡有對藥師玲瓏十分之一的熟悉，都不至於這樣。」

她假裝沒聽見。

他又給她捏捏肩膀，揉揉背，然後一把摟懷裡。

「都是汗。」擁抱讓人身心愉悅，可身上黏糊糊的又很不舒服，她衡量了會兒，拍拍他的胳膊，「洗澡了。」

「你過河拆橋也太快了。」許圖南不鬆手，靜靜摟著她，順便揉揉她的手腕，「別以為運動只靠肌肉，也要靠大腦，用意識去控制你的肌肉發力。」

打遊戲的人沒有不手疼的，她輕輕吸口氣。

「我就算和你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強度，疲勞程度也肯定比你低。」他故意道，「你再不小心，以後我還能每天玩八個小時，你只能三小時。」

應瓏：「……」這就是你高強度在線的真實原因？

「好了。」他鬆開女朋友，「洗澡？」

應瓏點點頭，開始今天的第二場淋浴。不得不說，運動過後及時按摩，真的能消解大部分酸痛，他們雖然第三次才通關副本，但她除了體力消耗，不適感微乎其微。

洗完澡，吹乾頭髮，蓋被子睡覺。

忍不住嘆口氣。

「怎麼了？」他套好新枕套，有點緊張地問，「哪裡不舒服？」

「沒有。」應瓏看看手機，「又十二點半了。」

從調情到正片，再到事後按摩，洗澡清潔，差不多要三個鐘頭。

談戀愛什麼都好，就是太費時間。

許圖南聽出了她的怨念，不太高興。

她一無所覺，躺平後探出手：「還沒好嗎？睡覺了。」

「浪費你時間了。」他說，「真不好意思。」

「知道還不快點？」應瓏道，「浪費我和帥哥睡覺的時長。」

許圖南撣撣枕頭：「只要帥就行啊？」

「還要一米八有腹肌聲音好聽手好看操作好。」太久沒搬出這套說辭，都有點不順溜了，她問，「行了嗎？」

他顯然不滿意：「說這麼多，就是審美黃。」

「睡不睡，不睡你出去。」

「出去就出去。」他把枕頭丟旁邊，轉身走了。

應瓏：「……」瞧，這就是談戀愛另一個吃時長的地方，得哄男人。

唉。